的爱人,从前的白月光。
那是一尊神,哪怕万物变迁,海枯石烂,神依然是神,高贵明艳的不容亵`渎。
即便是后来一模一样的替身,哪怕做的再好,都只能是赝品,只是一尊泥塑。
吾心安处即为乡。
韩止燃觉得自己早就失去故乡了。
那些地方没有一处为自己而亮。
即便身居高处,身旁有人谄媚奉承,他还是孤寂迷茫,还是孑然一身,亦如眼下被冠以“卓阳”之名的后来者。
想到今天失控打卓阳的那一巴掌,想到在宴会之上接到的那通委屈巴巴的电话,韩止燃心头充斥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他放下了手中苦涩的咖啡,最终还是拿起随手搭在椅子上的衣服起身,推开门走了出去。
“就到这里吧,我先走了年叔。”
到了卓阳指示的地点,曲泽年看着黑黝黝的小巷,关切的问了一句:“这里吗?看着挺黑的,你自己可以吗?”
“嗯,可以的,谢谢年叔,你快去医院吧。”卓阳知道眼前的人急着去医院,急着去见自己的爱人,所以几乎是直截了当的道谢,一点时间都不耽搁。
“行,那我就走了,对了,这个你拿走吧。”
曲泽年从车窗里伸出手,递上一个红白相接的软膏,看起来崭新干净,连包装都没来得及拆。
“这是什么?”
“一个消肿的软膏,可能对你的脸好一点。我之前给我老婆买了一打,现在他不怎么用了,这个我还有很多,你拿一个吧。”
盛情难却,卓阳也不想耽误曲泽年的时间在这里推拒,于是没有犹豫接受,接着眼睁睁看着曲泽年的车远去以后就转身走进巷子。
昏暗的小巷和楼道寂寥无人。
回来的太晚,不少住户已经早早落锁,只有门缝最底下还透漏出几缕室内的光线。
卓阳以为今天还像往常一样,家里的屋子又是空空荡荡,一片黑暗,可当他停下脚步时,才有些意外的意识到屋子里居然有光线。
往日里除了自己在才会亮灯的地方居然亮着灯,卓阳先是心头一喜,随后又有些慌张,小心翼翼的掏出钥匙打开门。
是止燃回来了吗?
他不是说今天不回来吗?
随着金属门锁与卡扣相接的一声响,面前的门被打开。
卓阳第一时间四目张望,可他并没有见到期盼的身影。
“所以......是我忘了关灯吗?”卓阳有些失望,浑身上下的力气瞬间都被抽走。
他抵着房门,将身后的大门缓缓关上,接着就失力慢慢蹲下来坐到了地上。
“去哪了,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说好的茄子,里脊,排骨呢?”
卧室内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像是一头小鹿撞在心口,带着卓阳的心脏碰碰直跳。
他抬头循着声音的方向瞧过去,看到了俊朗高大的男人正站在卧室门口,轻轻倚着门框笑着看他。
只可惜,
并非欢喜,而是厌恶。
对方脸上的笑容从头到尾都是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