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格不断催促,鹤青只能硬着头皮跑到桓襄身边坐着。
虽说两人同桌而坐,但鹤青还是很有规矩的留出空隙,能不挨着就尽量不挨着。
“靠过来点!”桓襄也醉的不轻,拉着鹤青的衣领就把他往身边拽。
“逢场作戏你就给我好好做!”桓襄警告道:“免得外人看来是我桓襄强取豪夺。”
“是。”
鹤青紧贴桓襄而坐,即便隔着几层布料,鹤青都能感觉到桓襄炙热的体温。
很难想象,他以后要以荣鹤这个身份嫁给靖王,一切都太不真实了。
“碰!”酒盏相碰传来的清脆声让鹤青收回思绪抬头看向来者。
“侄儿恭贺皇叔娶亲。”桓煜双手端着酒盏,朝桓襄一拜。
桓襄单手拿起桌上的酒盏同桓煜碰杯,随后一饮而尽。
“多谢祝贺。”桓襄搂过鹤青,接着道:“他日成亲,定当不忘邀请太子殿下。”
“好啊。”桓煜扬起嘴角,笑眯眯地看着鹤青道:“盛情难却,侄儿自然不会缺席。”
即便不喜鹤青,桓襄也不乐意桓煜色眯眯地盯着鹤青看。再怎么说鹤青是他的人,被一个外人觊觎,桓襄心里很是不爽。
桓襄搂着鹤青胳膊的手不断收紧,直到鹤青小声喊“疼”,这才放开了他。
“以后你就是我桓襄的人,别到处沾花惹草。”桓襄冷冰冰道。
“我不会。”
鹤青嘴上说着,心中却不断编排桓襄。
酒过三巡,荣格算是喝不动了。她让阿绍替他挡掉官员的敬酒,撑着桌子独自离开。
“春夜露重,侯爷莫要着凉。”
一件温暖的披风盖到荣格身上,荣格也不矫情,直接收拢起披风,将自己包裹其中。
“是巧合吗?”荣格带着哭腔道:“太后身边的鹤青,他真的跟鹤儿很像!鹤儿要是还在,身形、外貌、举止,应该与鹤青无二!”
荣格说到后面已经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想哭就哭出来吧。”丞相宋枝涯蹲在荣格身后,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哭出来,心里会好受些。”
“都怪我,常年出征在外,一直忽视了鹤儿。听说鹤儿临死之前一直喊着我的名字,我却......”
在外人面前,荣格再铮铮铁骨,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弟弟,荣格还是忍不住潸然泪下,难得显现出小女人的一面。
宋枝涯将荣格搂在怀里,轻声抚慰道:“荣鹤弟弟的死,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人各有命......”
“什么不放在心上!”荣格一把推开宋枝涯,脸上带着愠怒,“那是我弟弟!”
荣格一声吼吓住了宋枝涯,一时间,宋枝涯略显无措。
“长姐。”鹤青从树丛钻出,像只小白兔窜到荣格的身边,可怜巴巴道:“宴会结束了,太后说我现在是荣府的人,不让我留在宫里,还请长姐带我回家。”
荣格一把抹去眼角的泪水,恢复往常嬉皮笑脸的模样,“确实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吧。”
“坐我的马车回去吧。”宋枝涯自告奋勇道:“你今晚喝了不少的酒,一个人骑马回去太危险了。”
面对宋枝涯热情,荣格略显不上心,冷冰冰道:“不必了,我跟鹤青的马车回去就好。”
“那好,路上小心。”宋枝涯握着荣格的手迟迟不愿放开。
“嗯,你也是。”荣格甩下这句话后,带着鹤青离开中宫。
宋枝涯望着他二人离去的背影,也是伫立许久才转身离去。
上了马车,避免不了颠簸,宫里的路倒宽敞平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