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猜的,因为我记得城西有一家老火锅店,话说你今天怎么了,神经病一样追着我问东问西,莫名其妙。”
说罢,他作势想要把距离近到快要亲在一起的人推远点。
柳明洲一把抓住了他基本没什么力气的手,语气低沉地继续说道,“我也觉得莫名其妙,可是我那个朋友,他也特别喜欢去城西那家老火锅店。”
柳明洲的手是温热的,温度一点点焐热了池秋林冰凉的手掌。
虽然内心慌到想原地撞墙,可池秋林依旧鼓起勇气周旋道,“看来你对那位朋友很上心呢。”
“池秋林。”
“啊?”池秋林下意识地应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改口道,“啊哦,他叫池秋林啊,名字还挺好听的。”
柳明洲反问,“你不认识他吗?”
池秋林理直气壮地摇了摇头,“不认识啊,听都没听说过。”
温热的手掌顺着掌心滑到下颌,柳明洲不动声色地说道,“可是医生和我说,你醒来之后打听的第一个人就是池秋林。”
明明是陈述句,听起来却像是在审问,池秋林还未想好如何为自己开脱,却被柳明洲抬起了下巴,眼睁睁地看着他向自己越靠越近。
池秋林感到一阵剧烈的压迫感,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说道,“柳明洲。”
柳明洲低低地应着,“怎么了,哥。”
池秋林有些说不出话了,怪自己一时大意,留下了太多破绽,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圆场,倒不如直接坦白算了。
可是,如果柳明洲知道自己就是池秋林,那柳明洲对他“自杀”的愧疚感就会荡然无存,甚至会顺理成章的和姚新宇在一起。池秋林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他抬眼看向柳明洲的眼睛,这眼神阴郁复杂,带着剧烈的审视意味,仿佛要把人看穿。
池秋林心下一惊,他甚至觉得如果柳明洲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会立刻把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掐死在病床上。
“哥,”走神之际,柳明洲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我记得我和你说过,你昏迷的这一年里,你父亲死了,可是你却连问都没问,这是为什么呢。”
问什么?景秋迟的爹死了关他池秋林屁事啊,可池秋林不敢这么说,短暂的思考过后,他装作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夸张地提高了声调,“什么?老爷子死了?你什么时候告诉我的,我没听见啊!”
柳明洲刚要说话,却被疯狂飙戏的池秋林镇住了——池秋林带着哭腔哀嚎着,“我的爹啊,你怎么抛下你的儿子驾鹤西去了?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