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呢?”阳澈盯着我,哪怕现在学会了虚与委蛇,但是这双眼睛却依旧纯粹的不像话。不想了不想了,兔子不吃窝边草,太熟的人最后收不了场。
我坐到诺诺身边,体贴地给她舀了碗牛肉羹。姑娘不像之前我帮她倒酒的时候那么受宠若惊了,只笑着说了句谢谢。我终于仔细观察了下这姑娘,水灵灵的一双眼,鼻梁不算高但蛮秀气的,皮肤很白,看得出保养得很好。老庞好像在微信里说过,这姑娘也是哪家的大小姐,现在签到了个什么娱乐公司来着,据说玩儿得很开。刚刚听庞大头那意思,好像活儿很好,想到这儿我不禁抿唇笑了笑。
玩儿得开很合我意,但听路野那话的意思,大头往我这儿塞人,是因为庞家竞标的项目跟老狐狸公司有关,想到这一层,又把我劝退了。庞大头这迂回曲折的战术,干嘛不直接把人塞老狐狸床上去呢,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还是在国外好呀,感觉到了就随性而发,没感觉了一拍两散,多么单纯的两性关系。现在倒好,这个圈子里勾勾缠缠的关系太复杂,眼前这么多令人垂涎的美味,却不能轻易下口。
算了,反正性对我来说也不是必须的,憋久了靠右手解决一下也是可以。
门开了,路野走在前面,庞大头跟在他身后。俩人打着哈哈坐下。路野依旧坐到了我旁边儿,时不时的端个茶倒个水。我回头跟他打招呼的时候,这家伙在庞大头的注视下顺势揽住我肩膀,怎么看都有点示威的意思,只是情绪没那么高了。
看来俩人聊得并不愉快。
我跟诺诺的聊天并没因此终断,她说留个联系方式吧,万一哪天我缺人了,随时找她。我笑笑说:那哪儿能呀,大美女必须排第一。她笑着盯着我,伸出手指把垂下的一缕秀发别在耳后,说:那就这么说定咯。另一只手伸到我大腿上,来回摩挲。就在她手往要害伸的时候,我躲开了。姑娘明显愣了下,低头抿嘴一笑,凑到我耳边耳语了一句:哥哥,你这表现有点儿伤到我呀。她身上有种花果的香味儿,好像是加布里尔,还算不难闻。我凑得更近一些,嘴唇贴着她的耳垂,说了句:那哥哥补偿你呗。边说边用手搭住她的腰侧,用力捏了一把。
路野叫我说:“狐狸,跟美女说什么悄悄话呢?”
那姑娘还真不是省油的灯,说:“路哥都说是悄悄话了,怎么能告诉别人呢,是吧狐狸小哥哥。”手也没闲着,捏着我的小指蹭了蹭。
我笑了笑把手撤回来,正襟危坐。
啧啧!跟阳澈聊得火热的女孩儿,啧了两声。
诺诺拿出手机打开了微信二维码,递到我面前说:“令狐公子加个好友呗~”
我把手伸进口袋里摸了摸,琢磨着怎么拒绝才显得自然。我抬头的时候,正看见庞大头耷拉着眼皮,不太自然地夹了块儿海参。行吧,姑娘也是带着任务来吃饭的,加就加吧,反正也不是不能删。成人之美我还是会的,但是想爬床就算了,至少兄弟玩儿过的我不会接。
女孩儿一点都不矜持,当着我的面儿点进了我朋友圈儿,虽然朋友圈就是冷冷清清的街景,孤孤单单的玄月,但我还是有些尴尬。
我忽然想起Alan,当时“在一起”的时候,Alan总是撒娇让我在ins里发关于他的动态,我很委婉地拒绝了几次。有一次实在拗不过,就发了一张限时动态:他端咖啡的手。哄人高兴嘛,我也不会那么不识趣,再说我是真的喜欢那双手,好在24小时后就自动清除了。
“令狐公子,你这朋友圈从头翻到尾就五条动态呀,每年的6月21号,连续发了5年?”诺诺惊讶到。
“仪式感嘛。”我敷衍地笑笑。
“我忽然觉得你有种神秘感。”诺诺探过头盯着我的脸。
我觉得自己是那种一眼能望到底的人,她可能对我有什么误解。
我笑了笑没说话。
“6月21号是什么日子呀?”这女孩还真不懂什么叫适可而止。
我的耐心消耗殆尽,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