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笙,妈妈爱你!”然后就消失了……
妈!Alan!我一阵心悸,从梦中惊醒。黑暗,无尽的黑暗。
我摘下眼罩,清冷的微光洒进房间,看不出时间。我叹了口气,按亮了手机,凌晨3:16分。我翻找舍友的电话号码,Alan应该不会像梦里一样脆弱,但那个梦让我心慌,我是薄情但不冷血,我希望他能好好活着,幸福快乐的活着。
我联系了舍友,让他帮忙去看下Alan的情况,但不要说是我让去的,舍友很爽快的答应了。
我不想给他无谓的希望。
虽然今晚房子里多了俩人,但依旧感觉不到人气,凌晨的寂静深入灵魂。我重又躺回床上,戴好眼罩,风偶尔击打下窗玻璃,我仿佛能听见枯叶坠落的声音。
头疼。
浅睡眠让身体更疲劳,扯下眼罩,我揉着酸胀的太阳穴。窗外没有太阳,天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雪。
不想起床,我把头蒙在被子里,自从回国后这好像成了我的常态,非必要不下床。
刚回国的时候,老狐狸兴冲冲的让我去帮他打理公司,我说想先休整一段时间,再通过其他渠道了解一下公司运营,给我一点时间。说的好听,其实我只是不想去,不是不想管理公司,只是不想跟他共事而已。
我想我是恨他的,虽然在我面前他一直是个慈父,但在母亲那里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或许我该隐藏起自己不满,尽快去融入公司的事务,那毕竟是我母亲的公司,我想把他夺回来。
道理我都懂,只是那种忧伤又无助的情绪又开始蔓延,并且会延宕很久,不知是不是因为回国后总会想起母亲,总会想起高二那段如同雪崩一样时光的原因。
还是要打起精神呀令狐笙。
我靠意念支撑着,强迫自己爬起床,宿酒让胃灼烧绞痛,头也昏沉沉的,我坐在床边缓了很久才能站起来。
我把浴袍胡乱搭在肩上,打开门才想起来昨夜借宿的路野跟阳澈,于是把浴袍裹严,往楼道尽头的客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