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今天的咖啡格外醇香。
阳澈喝了两口,低着头说好喝。我一只手肘撑着餐椅的靠背,另一只手端着咖啡,眄着他在对面局促不安。他撩起眼皮扫过我的胸膛和小腹,又闪躲着把眼皮垂下。我把咖啡递到唇边喝了一口,用它挡住恶作剧后的窃笑。
真的很有趣。
我怕把他吓走,也怕他定力不足扑过来。于是站起身,把浴袍的带子系好,冲他笑了笑转身上楼换衣服。
阳澈像是挣脱了囚笼的困兽,我听到了身后长舒一口气的声音,我想象的到他骤然放松的表情,和我走动时追着我的目光。
我想吹个口哨儿,就像在中学时一群坏学生堵在学校大门口围观漂亮学妹尴尬路过时,吹的那种口哨儿。可是我不会,我是那种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或许说我把坏的那一面隐藏了起来。然而本性就是本性,就像现在,总是在有意无意的或勾引或调戏阳澈,虽然我并不想跟他发生关系。
密码要换吗?当然不。按那个数字时被凌虐的刺痛感,让我知道自己还活着。
我走进衣帽间,解开浴袍的绳结,我看着镜子里那具身体,明显的锁骨与皮肤下薄薄一层肌肉,肋间的纹身也是那串数字,我想从日历中删去的,却用刻入皮肉渗入血液的方式强行提醒自己去记得,自虐般的鞭挞着本就伤痕累累的灵魂。
强烈的冲动冲撞着胸口,抵消痛苦的方式是生理上的快感,我一直这样活着,只是高.潮过后又是叠加而至的痛苦,我找不到出口,在这个闭环里循环往复。
胸口的钝痛袭来,我不得不用手支撑着面前的穿衣镜弯下腰,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我听到衣帽间门被打开的声音,我扭头看过去。阳澈站在门口,惊恐地看着我。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狼狈极了,额头上青筋明显的凸起,野兽般的眼神,佝偻的身体。
“笙哥?你怎么了?”阳澈走进来。
我直起身走到他面前,脚步沉重而踉跄,我伸出手臂捧住他的后脑,忍不住摩挲到他的脖颈。
他的眼里写满了疑惑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