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轼见到白承时,白承已生生将自己哭晕了过去。
白承这些日子瘦的厉害,腰细的秦轼一手便能揽过,看着叫人心疼。
秦轼看着白承哭红的眼眶,微颤的睫毛,低头吻去了白承眼角的泪痕。
秦轼向来不喜欢柔弱的男子,可此时看着紧闭双眼躺在自己怀中的白承,竟觉得无比怜惜。
明日便是将军府行刑之日,白承又要怎么熬下去……
思及此处,秦轼叫来了大夫,开了些安神的药,叫人熬好后亲自给白承喂了下去,白承近日身子虚,昏睡上两日应当不成问题。
那药也着实不负秦轼期望,待白承醒来时,已是行刑之后。
白承觉得自己的头很痛,脑子昏昏沉沉的,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是一想到将军府众人的结局,眼泪便忍不住的落下来。
秦轼得知白承醒了,便立刻赶了过来,白承正捂着头坐在榻上,落了满脸的泪水。
秦轼尽量将声音放的轻柔,轻声道:“阿承你醒了,饿不饿,我叫厨房去给你熬粥,熬你最喜欢的虾仁粥如何?”
白承抬起头来,只问道:“今日是初几?”
秦轼沉默了下,还是如实回答道:“初六。”
白承的眼骤然睁大,连眼泪都忘了流,只楞楞地看着秦轼。
秦轼心中一痛,过去将白承搂在了怀中,道:“阿承,你还有我,你要好好的活着,这也是你承诺过我的事。”
白承靠在秦轼怀中,不发一言。
秦轼本以为白桀一案告终,白承怎么也会闹上一通,他都做好了派人时刻盯着白承防止他想不开的准备,白承却乖巧的有些不像话。
不吵不闹不自杀,只是彻底的沉默了下来,时常一人安静的发着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叫秦轼稍微放下了些心,却又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夜间二人依旧同寝,这日秦轼搂着白承,看着白承柔和的眉眼,竟有些情动。
秦轼向来在情/欲方面极有自制力,他本不应这样的。
除了那一夜酒醉外,秦轼还从未有过觉得自己如此失控的时候,
(此處有車,但是寒武不讓發………)
白承因秦轼的动作而呜咽出声,继而又死死地咬住了嘴唇,秦轼一边忘情的动着,一边不断的唤着“阿承”,仿佛有着无限的深情。
秦轼折腾了白承大半晚上,一直到最后替二人清理身体时,白承早已昏睡了过去。等到秦轼再次搂着白承沉沉睡去后,白承突然睁开了眼,静静地看着秦轼,眼泪又开始不停地流。
这样的日子一直到了中秋,皇族家宴,秦轼必须前往,却又实在见不得白承一人孤寂的留在王府的样子,想了想,便将白承也一起带上了。
他甚至都快忘了,让白承中秋佳节孤身一人的,也正是他们这些皇族。
白承跟着秦轼去了皇宫,皇帝一见白承脸都黑了。
他本就不想给白桀一案留下任何后患,只是自己这弟弟将白承护得紧,再加上白桀一案是由秦轼一手操办,他实在不好强行从秦轼手里要人。
只是没想到,今日他竟光明正大的将白承带入了皇宫,举止之间竟还尤为亲昵。
皇帝气到不行,秦轼却跟没看见似的,挽着白承的胳膊便入了席。
白承以往行事一贯张扬,再加上生的好看,在座的人大多都是认得他的,本就听闻过秦轼与白承的一些风言风语,此时秦轼带着早就应该被处死的白承来赴家宴,更是坐实了这个名头。
只是毕竟是位高权重的八王爷,甚至连皇帝也没有说什么,自然不会有人傻到去触这个霉头,除了最初的几眼外,所有人都装作没看见他们的样子,继续谈笑风生。
只是席间如此,席下就未必了。客套的笑容下所有人都在想着明日秦轼龙阳之好,窝藏罪犯之事传遍坊间。
白承也不理会那些人偶尔偷偷投过来的目光,只是看着手中一块咬了一口的精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