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发热(2 / 2)

那是缀在他心尖上的皎洁的月,轻飘飘的却压得他心酸。他爱重的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又怎么可能让他看见自己那样难堪的一面呢?

言笙的迟疑被厉行当做了无声地拒绝,那双黑色的眼瞳像是幽潭,又如夤夜,是深沉的怒意。

沉香木的味道徒然变得厚重,恍若是进入了一片沉香木林,浓郁的好像让人胸口发闷。

强悍的信息素像是一张无形的大网兜头将言笙罩住,压得他瑟瑟发抖,碾碎他的骨骼,揉烂他的血肉,烧灼他的理智,让它们和炙热滚烫的血液融为一体。

太痛苦了。

言笙用力撕扯着领口,扯得扣子都崩开也没有停下来,手背上鼓起枝丫一样的筋脉。

他抬起被泪水和汗水模糊的眼睛,渴望地看着几步之外的男人。逐渐崩溃的神智告诉他,那个Alpha能将他从这样痛苦的深渊中解救出来。

言笙顾不得仪态,他甚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匍匐爬行到坐在轮椅的男人的脚边。

他伸出红的不自然的手扯着男人的裤脚,仰着头用一张惨兮兮的脸看着男人,哀求着,“求求你,厉行。”

暖光打在言笙的脸上晕开了一层柔和的光晕,明明那张柔美的脸已经被泪水汗水晕染的脏兮兮的,连目光都是涣散的,可配着脸上的红色指痕,竟有种易碎的美感。

厉行那颗自从车祸之后就变得日渐冷硬的心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缝,那裂开的声音太轻了,让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他危险地眯起眼睛,视线从Omega的脸落到了裤脚上那只细瘦脆弱的手上。

他想让他拿开,可不知道怎么开口的话竟变成了,“我的名字也是你配叫的。”

可怜的Omega像是被伤到了一样睁大了失焦的眼睛,他怯怯地收回了手,身子缩了缩,试探地叫:“先生?”

厉行沉默着,回味着这一声温软潮热的先生。

可脑子烧得晕乎乎的言笙误以为他嫌弃自己叫的太亲近了,不够尊重,忙又把姓氏叫了上来,“厉先生。”

厉行不悦地将唇抿地平直,但到底没再多什么。

言笙知道过关了,身上那几乎能将人烧着的疼痛不允许他再多想些什么了。

他再次伸出手,却在落在黑色裤脚前又缩了回去,“求求您,厉先生,我好痛好疼,救救我吧,标记我吧。”

厉行勾起一边嘴角,是个不屑的笑,“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做个好孩子,不要让我将话重复第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