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个Omega睡觉,就已经算是满意这个Omega了。
他心中有些高兴,也有些不忍。将那害他们家少爷出车祸的倒霉司机拉出来骂了个狗血淋头。
要不是他,他家好好的一个少爷怎么就瘸了,怎么就从一个温柔的绅士变成了不懂怜香惜玉的混蛋了。
福伯对言笙本来印象就很好,老人家心软,对有着可怜身世的言笙本来就同情,现在更是又多了几分怜惜。
“言少爷,快醒醒,起来把药吃了。”福伯轻轻拍着Omega的手臂,慈祥地唤着。
迷蒙中的言笙听到那声音接着在耳边响起,眼球顶着薄薄的眼皮转了几圈,才挣扎地睁开了眼睛。
闯入模糊视线中的是一盏造型奇特的吊灯,和不停喷着冷气的空调口。
这个灯,他在梦里好像见过一个一模一样的,那是在厉行的房间里。
言笙手撑着地毯慢慢地坐起身,柔软的容貌搔的他掌心发痒,腰部以下传来的酸麻涨痛却让他撑着地面的手臂一软。
要不是一旁的福伯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言笙现在已经躺回到了地上。
言笙烧得潮红的脸和盈满了水雾的桃花眼都是半梦半醒的迷茫,他慢半拍地扭头,恍然地看着笑容慈祥的老人,动了动干裂的唇,终于从烧得宕机的脑中搜索到了老人是谁。
——他是厉行的管家,福伯。自己来别墅后第一个见的人就是福伯,也是他给的自己那套高定的衬衫西裤,带自己去的厉行的房间。
“福伯?”言笙呆呆地叫人,配上睡得凌乱的偏浅色的发,说不出来的乖。
“我这是在哪里?梦还没醒吗?”
浮生若梦,梦若浮生。言笙呆坐在地上,看着盖在腰腹的深色毯子和腿上白色的浴袍,一时间竟然分不清自己身处何方。
胸口重新出现的窒闷感,让他难受的想哭。
忽然,他感觉肩上一重,侧过头才发现肩头多了深灰色的薄被。他下意识地身后去摸垂在身侧的被角,柔软的棉麻触感印在了掌心。
这床被子,他在厉行的床上看见过。
言笙虽然脑子烧得有些糊涂,但强制发热的教训可是深深地刻在了身体上。
他畏惧地松开手,缩了缩肩,温柔的声音染上了病中的哑,“这是厉先生的杯子,他不会高兴让我碰的。”像是饱受欺负后依然乖巧的小媳妇。
“没事,咱偷偷的盖,不告诉他。”福伯是越看言笙越喜欢越心疼,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凉白开和阿司匹林放到言笙的手中。
“言少爷是发热烧糊涂了,来把药吃了,换身衣服,下楼喝碗丽姨做的蔬菜粥,保管病就好了。”
福伯没有信息素,自然也就不知道哪怕再收敛信息素,还是会在贴身的衣物上留下丁点的味道。
他本意是心疼言笙被欺负的睡在地上,还生了病,才把厉行的被子给他披上。
阴差阳错的,被子上残留的属于厉行的信息素安抚住了临时标记后,伴侣不再身边,又生了病的Omega难过的心情。
福伯见言笙吃了药后,精神好了些,又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房间。
言笙裹着厉行的被子,大半张脸埋在被子中,只余一双还残留着水汽的桃花眼一瞬不瞬地看着房间中的一切。
他能感受到后颈上的临时标记,也能感觉到身体中属于厉行的信息素,还能感觉到腰部以下难以启齿的疼痛。
这是现实,不是梦!他真的重生了!
被子下的嘴角控制不住地翘起再翘起,柔美的桃花眼也完成了两弯小月牙儿。
言笙按住激动的“怦怦”直跳的心脏,原来,这就是美梦成真的感觉吗?
其实方才的梦也不算是梦,那是上辈子真实经历的事情。
言笙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中午,从好友的手机上看到了厉行自杀的新闻。
那时明明是炎热的盛夏,他愣是感觉如坠冰窟,冷得浑身打颤。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