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这个Omega一定可以改变颓废的厉行。
殊不知,客厅内一老一少的对话的过程,一帧不落地全部通过笔电的屏幕映在了言笙心心念念的人眼中。
16英寸的屏幕上是一张线条柔和,骨相温润的脸。那双干净漂亮的桃花眼像是澄澈的湖水,一眼就能看清楚眼底的心疼、怜惜和爱慕,水红的唇弯成了好看的弧度。
那张柔美的脸虽然不是现在Omega中备受追捧的精致漂亮,却不带一点瑕疵,温柔而不阴柔,经得起照妖镜般的摄像头的考验。
厉行将手中燃着烟在灰色的金属烟灰缸旁磕落了大段的烟灰,然后拿到嘴边深吸了一口,才对着屏幕上Omega的笑脸喷了上去。
缭绕的烟雾挡住了英俊的脸,只隐约可见一双深不见底的幽邃黑眸,眼底是沁着恶意的趣味。唇线锋利的唇挑起抹弧度,含着有几分刻薄和阴戾。
修长有力的中指和食指夹着快要燃尽的烟,用一点猩红隔空描绘着Omega的脸部轮廓。
“还真是什么大话都敢说得出口啊,那我就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自己说得那么抗折腾吧。”
一楼客厅中和福伯闲聊的言笙忽然后脊一凉,克制不住地打了个哆嗦。
他揉了下鼻尖,只以为是发烧怕冷,想着等下多喝些热水发发汗,热度应该就能退下了。
这时的言笙怎么也想不到,那一阵寒意,是来自他对危险的灵敏本能。
新婚夜后的两天,言笙过得很平淡,除了睡觉的时候才能见到厉行外,其余的时间,哪怕他们待在同一座房子里,也见不到一面。
言笙对此非常沮丧,但是他没有经过厉行的允许,不敢贸然进入厉行的书房。
害怕厉行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言笙想表现的听话一些,不想惹得厉行不高兴。
虽然他不懂心理学,也不懂医学,但他知道让病人保持心情愉悦,一定有助有养好身体的。
当然,言笙的床铺还是在那块触感柔软,不知道用什么毛做成的地毯上。
厉行没有允许言笙睡在其他的地方,言笙自己和福伯都不敢擅自做主。不过福伯怕病还没好全的言笙再发烧,特意给他拿了冬天的厚被子和毛毯铺在地毯上。
虽然还是地铺,但柔软程度已经比言笙小时候睡过的只铺了一层薄毯的硬板床舒服多了。
福伯给言笙铺被子的时候,坐在轮椅上的厉行就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
言笙紧张地心都跳到嗓子眼里,生怕厉行训斥福伯,那小心翼翼地样子看得厉行火大。
福伯收拾好之后,片刻不留地飞快了离开主卧。厉行余光瞥着老管家逃一样的背影,又扫了一眼站在一旁跟小媳妇一样的言笙,直接嗤笑了一声。
他抬起右手像是召唤小狗一样对言笙勾了勾手指,举止间轻慢的不行,“言笙,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