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放下杯子,头顶忽然压下来一片阴影。
庭钺一只手握上他的脖子,拇指抵着他脸侧的颌骨迫使他仰起头,然后贴了下来。
陌生的触感滑过唇角落在唇上。
钟煦呈捏着杯子的手指一紧,感觉庭钺在他微微湿润的唇上亲了亲,然后越发放肆地撬开他的牙关。
带着点儿酒气的清冽味道如同狂风骤雨般迅速入侵了他的呼吸和大脑。
钟煦呈睫毛轻颤,短暂地怔愣过后,主动搂上庭钺的后腰。
两人互相较劲儿般你来我往,不停地掠夺和撕咬。
接了个将近三分钟的吻,钟煦呈感觉刚才的澡白洗了。
他后背贴着门板,几缕额发湿漉漉地贴在额角,脖子也出了一点汗。
“你好香。”
庭钺撩了一把长发,忽然低头在他颈间嗅了嗅,勾唇笑了:“你是不是用了架子上那瓶很小的,粉红色包装玫瑰味的沐浴露?”
钟煦呈还没缓过来,一脸茫然地抬起头,“那个不能用吗?”
“可以用,”庭钺笑着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皮,高挺的鼻梁压着他的耳骨又闻了两下,“不过你现在跟A仔一个味道了,它可能会把你当成同类。”
像是听到了主人在喊自己,被叫做A仔的拿破仑猫舔了两下嘴边的奶渍,动作轻巧地跳过猫碗走过来。
钟煦呈的大脑还在接收他用了猫咪沐浴露的事实,就感觉脚背被软软的肉垫踩过,他下意识地低头。
A仔站起来用两只前爪抱着他的脚踝,爱不释手地用脑袋贴着他的小腿。
“你先抱它去沙发上坐会儿吧。”
庭钺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暧昧地贴着他的耳根低语,“我去洗个澡,很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