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滚了，至于齐文，我会让他回到他该回的地方。”检查完毕，他脸上的神色终于缓和了几分。

安然把衣服拉拢，没有扣子的校服只要一松手就会再一次曝光。

她纠结着，想要开口替齐文求情，可是又害怕他会再一次发怒。

“还不走！”

方南皓忽然怒吼了一句，视线落在她的衣服上。靠，他居然忘记了这件事。拿起桌上的电话拨出去，半晌，安然只听见他说了一句话。

“给我拿一套新的校服上来。”

他看了看安然，又想起她这样站着。一会上来送校服的人很有可能也会看见她这个样子，一把把自己的外套扔了过去。

“给我披上。”

他说话从来都是命令的口吻，安然倒也习惯了。只是拿过衣服穿上，外套太大，套在她身上跟个裙子似的。

只是心里一直惦记着齐文的事，他毕竟是为了自己才会过来。这是欠他的人情，不知道方南皓会怎么对他。

“有什么话就说，别在我面前装死。”

终于注意到她几度欲言又止的样子，方南皓开口问她。

“你……要怎么处理齐文?”安然顶着他冷冽的目光接着说道。“他身体不好，你能不能不要对他太狠。”

“呵。”方南皓冷笑一声，神情彻底冷到了谷底。“果然是情深义重，这种时候还记挂着他的下场会是什么。”

方南皓突然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带着抑制不住的怒火，几乎快要把她的下巴捏碎。

“安然，看来是我对你太纵容了。所以你才会，一次又一次的自以为是，你觉得，你有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格吗？”

“我不是跟你讨价还价，我只是……不想欠他的人情。”安然死死的掰着他的手，就怕下一秒他就真的把她的下巴捏碎了。

“三番两次的在我面前为了另一个男人求情，你当我是慈善堂的吗？安然，我见过太多假惺惺的女人，你是最笨的一个。”

一把甩开她的下巴，安然咬唇不敢出声。有那么一瞬间，她是真的从方南皓身上感受到了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