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又不太确定,我身旁站着的,是不是个人,是否是我的幻觉?
我想扑过去,用尽我全部力气,狠狠地把这人打一顿,但又觉得只要闭上眼睛,就再也看不到了。
这一身白衣的人,俯身下来,对着我微笑一下。
我看到了他洋溢着的嘴角……
他抱起了小雪。
像是井底观月般,扭曲而模糊的身影逐渐远去,我却一点也动不了!
我握紧拳头,指甲嵌进肉里,剧烈的疼痛传来。
可在疼痛的同时,困意也如图潮水般蔓延过来。
我觉得,我不能睡,我必须起身去救小雪。
她是被秦淮带走了吗?她会被秦淮带到哪?她如果不回来了,该怎么办!
我却像是被绑在床上,头颅下面的似乎是别人的身体。
没抑制住疯狂的睡意,我只觉得身子一软,整个被压迫的神经一下子轻松起来,呼吸也停止了。
我以为我会死的。
……
睁开眼睛,我感觉像是经历了一个轮回。
瓦房是由一根根木材支撑起来的,屋子里有两根撑梁柱。
老旧的房屋,没有‘客厅’和‘卧室’的区别,只有一个狭小的储物间被单独分开,但其实就是一个只能够放得下扫把拖把的小地方。
我急忙转身看去,小雪还在我身旁!
没错,她躺在我身边,保持着均匀的呼吸,熟睡中的脸庞多了几分稚嫩,长长的睫毛微微晃动着。
昨晚……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幻觉吗?
我轻轻推了推小雪,小雪似醒未醒地睁开眼睛,呢喃着一句:“干嘛呀陈超。”
还是熟悉的语气,熟悉的亲切。
“你……”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问。
难不成问她,昨晚你去哪了?
苦涩了有几秒钟,我喃喃着:“昨晚……你一直在这睡吗?”
小雪露出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分明是很诧异我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
“对啊,我不在这睡,还能在哪睡啊?昨晚你回来了,不一直在这吗?”小雪坐在了床上,凌乱的头发垂落在后背。
我点着头,看来我问不出什么了。
难道昨晚的事是幻觉吗?
还是纯粹的鬼压床,没有秦淮什么事?
我草草煮了锅粥,和小雪分别喝了一碗,嘱咐小雪不要出去,自己就出门了。
东边大坑这,熙熙攘攘的村民聚拢在这,尤其是一些年轻媳妇们,议论声不断。
我挣过人群走过去,赫然看到秦淮他们五个人,在这玉米地的四周忙碌着。
“真是高科技啊……”
“到底是城里人,文化人,这些东西咱可都没见过。”
围绕着的村民们,发出阵阵感叹声,尤其是一个个妇女,仰慕的眼神恨不得扑过去。
秦淮为首的几个人,在这田地里,拉出了一道长长的警戒线,而在警戒线内,他们在玉米地里来回走着,拿着说不出名字的器具,在忙碌着。
虽然我没有任何考古知识,也没在电视上见到过,但秦淮他们拿着的器具,实在觉得可疑。
他们四个老头,每个人手里都拿着罗盘式的东西,罗盘上有奇怪的纹路,散发出微弱的白光。
尽管是白天,仍能看清楚散发下来的光。
秦淮手里拿着一个手电筒,但手电筒却射出了五道光芒,映照在玉米地下面。
秦淮很认真地在探测着,没有抬头看。
我想,我总不能过去问问,昨晚他是不是又来我屋子了吧?
我左右看着,又没看见村长。
犹豫了一会,我还是回到了家里。
跟小雪聊了一会,小雪委屈着脸对我说:“陈超,我想去外面转转。”
我这时候才猛地想起来,小雪来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