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回头一看,顿时就傻了。
只见老陈已经把袋子打开了,目光火热的盯着袋子里面的东西,我凑近一看顿时也倒吸了口凉气,眼神死死的盯着袋子,呼吸急促,喉结上下滚动。
袋子里竟然装着几沓人民币,粗略一看少说也有几万!
“老陈,这……”
我因为紧张,所以声音很颤抖,且目光火热的盯着那些钱!
老陈四周看了看,确定江边没有更多的人,便直接将防水袋捡起来揣在怀里低声对我道:“先把尸体抬回去再说。”
我入行就是老陈带的我,虽然他瘸了腿,但对捞尸这方面经验很足,我一向对他言听计从。
当即把手机放下,将运送水泥的平板车拖过来,再和老陈一起把尸体抬了上去盖上雨衣遮挡住,然后一起推着平板车回到了江边居住的临时活动板房。
江边风大雨大,倒也没人关注我们,偶尔有几个人看见也见怪不怪,因为他们都知道我们是负责在江里捞尸体的,况且尸体上盖着雨衣,所以他们都以为我们又捞到了牲畜尸体。
回到活动板房后,老陈把尸体丢在一边,急吼吼的拿着防水袋做贼心虚的关上门,小心翼翼的把袋子里的东西全部倒在了小木桌上,整整五沓人民币,还有一块通体碧绿的玉佩。
咕咚!
狭窄的房间里,我跟老陈同时咽了咽唾沫,眼神火热的盯着桌子上的钱。
这尼玛简直比买彩票中奖还令人难以置信!
老陈数了数钱,刚好五万块,数完之后又拿着那块玉佩凑到灯光下仔细研究,我却从最开始的兴奋变得有点疑惑。
因为死尸身上穿的都是粗布麻衣,给我的感觉与江边上游的渔民打扮差不多,料想应该也是一个渔民,可一个渔民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现金?
他又是怎么死在江里的?
我觉得事有蹊跷,老陈却突然道:“小林,你怎么想?”
我一愣,问:“啥意思?”
老陈直接了当的道:“二一添作五,咱们分了!”
“分了?”
我惊讶一声,目光又看向桌子上的钱,喉结涌动,说不想要那是假的,我现在这么缺钱,无端端的能拿到几万块,那肯定高兴啊。
可这毕竟是死人的钱啊,动了钱会不会出什么事?
如果这笔钱来路不明是赃款呢?又或者这笔钱是死者家里人的救命钱啥的,拿了会不会良心难安?
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有些犹豫,可如果真不动这笔钱我会不会后悔?
见我陷入选择的艰难状态,老陈目光灼灼的盯着我道:“你还想那么多干什么?咱们这么辛苦不就是为了赚钱嘛,你媳妇还等着你拿钱回去动手术呢,难道你还真要干一辈子的捞尸人啊?”
我犹豫不决的道:“可是这钱拿了也不够,况且我总觉得这钱有点来路不明,老陈,这是死人的钱!”
老陈道:“你管他来路明不明?管他是死人钱还是活人钱?入了江进了水,那就是我们的钱,而且谁说分那几万块?你知不知道最值钱的是这块玉?卖了这块玉你就能带你媳妇治病了。”
我顿时激动:“你说这块玉指二十多万?”
老陈朝我翻了翻白眼:“二十多万?二十多万值得让我们这么干嘛?我告诉你,这块玉估计是宋朝时期的玉,保守价格至少值这个数!”
老陈说完,伸出了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个数字。
“八……十万!”
我懵逼了,一辈子也没想过能赚这么多钱!
我喘着粗气心里盘算,八十万就算跟老陈分了我还有四十万,除去帮媳妇治病的钱,还剩下十多万足够我做其他生意了,可是妈了逼的,一个渔民咋会随身携带这么贵重的宝贝?
老陈继续道:“你想清楚,分了,你就跨出了人生最重要的一步,不但能带媳妇治病,还能少奋斗十年,活出另外一个人生,不分,你就一辈子干苦力,没什么良心过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