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泉白狐
幽冥灵泉涌若水,若水幽冥通九天。九天天外有白狐,白狐乃使幽冥安。
初上终南
初入冬,寒;
初飘雪,冷;
我第一次来到终南山下,这著名的“仙都”“洞天之冠”“天下第一福地”。
我非佛非道非儒,更非求福泽。
好一派终南毓秀太乙钟灵,始悟翠华招汉武;冰洞垂凌龙湫池玉,应知胜景在长安。
我也更非文人雅士,在这里舞文弄墨,咏山寄水。
来此,或许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体味“初”,第一次觉得我是属于我真正意义上的存在。之前的混混沌沌此刻也变得清清白白,如一杯沉淀了很久的浊水,我的心找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而这种宁静似乎在预示着,这里才是我人生中的另一段开始。
我就是我,不存在于历史的哪个朝代里,不存在现在正在发展的时间线,更不会存在未来的某个瞬间。我就是我,可以确定的是,我见到的物,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在品读我接下来要讲的故事的你,我也不知道是否发生在我身上,只是一个如梦似的过场,我们究竟存在何时,何地?存在过吗?
……
这一世。
我要做一个杀手,冷酷无情,拿人钱财,谁遇上我就是面临死亡,至少我曾经这样幻想过。我没有名字,也或许我忘记了自己的名字,至于我的年龄也不知从何说起,我没有活生生的朋友,唯一称得上朋友的,就是我手上的“剑”,其实也称不上是剑,只是一把被人磨得锋利的杀猪刀,我叫他“剑”。
我的第一桩买卖是杀一个女人,准确说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杀她的原因很简单,给我出钱,我就去杀。
我第一次杀生。
面对那个将要被我杀死的女人,我的手一直在颤抖,准确些是全身的都在抖。
“我等待这天好久了。”那女人淡定地对我说。
我没有回答。
“你怎么没有剑?”
我没有回答。
“作为一个杀手,没有剑怎么杀人?”
我没有回答。
她指向前面的小房子“那里有一把杀猪刀,刚磨得!”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我扔在发抖,没有任何话语。她也许说了几句话,只是我当时听不清她说的话。她离开了我的视线,当下一次出现在我视线里的时候,一把新磨的杀猪刀展现在我眼前。
她没有看我,只是没有精气的看着外面,似乎欣然接受这接下来的命运,或许这就是人活着的状态,我应该为这个女人感到庆幸,因为她知道不久将会离开人世,而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何时才离开这个世界,那才是作为人,生来的悲哀!
我开杀了,由于第一次,手很生,我想那个女人,应该很不舒服。我是眼睁睁的看着她嚎叫,并不悲哀,挣扎,并不痛苦。她被杀时是欢乐的,我能理解那种感觉。我能更清晰地看到那女人脖子被砍时,喷血的声音,像喷水大象的鼻子铿锵有力,像涓涓的小桥流水隽秀美丽,像滴滴答答的雨滴快乐无比。
很宁静,一切都那么平静,忘记了我发抖的全身,恐惧也消失在这片宁静中,宁静在这一刻美妙的升华中。
她是睁着眼摊到在血泊里死的,那女人一点不好看,是个丑陋的女人,可是此时却无比的艳丽。
或许,正是,从那刻开始我喜欢上了欣赏人最美的一刻。再杀她的同时,我岂不也是在拯救这个肮脏卑鄙的世界的生灵,我不再是刽子手,而是一个为圣洁救赎而存在的圣者。
我第一次赚到了钱,五纹钱,拿到钱,我看着钱,很久,前所未有的恶心,却又舍不得,我仔仔细细的数了10遍,不,100遍!那女子的脸,那带血的美丽的脸刻在了我的心里,扎在了心底。我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屠夫!我该下十八层地狱!
那晚,我第一次不觉得世界恐怖,作为一个曾经懦弱的人,在第一次尝试了嗜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