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刘寡妇又不是什么大德之人,怎么可能对后人有这么深厚的福泽?
我想不明白,于是把火堆拨开,用石头刨了下土。
不知怎么,这土地明明是荒地,按说本该异常坚硬,但此刻刨下去,却显得特别松软,以至于我很容易就刨了个小坑出来。
小坑之内,湿气更加明显。
我忍不住抓了把土在手里捏了下。
只一下,殷红的血水顿时被挤得四溅,从我的手掌中不断低落!
怎么会是血?!!
我吓得一把扔了泥土,不断甩手站了起来。
难道这地下全是血?
这想法让我一阵心慌,手忙脚乱的退出去好远,但走到田埂边上,我才发现,这左右的地面居然是正常的泥土黄色,并没有任何异常。
我一时有些难以理解,地下的血看起来并不少,怎么只浸透了这么一丁点位置?
我忍不住又观察了一阵,很快便发现,这血居然是从碑后走的!
不仅如此,刘寡妇的石碑和坟头之间地面也明显更加潮湿。
我拿棍子顺着路线戳了两下,终于明白了问题所在。
——地下的血居然相当诡异的连成了一条直线,正好将这块石碑和刘寡妇的坟头连在了一起!
怪不得,怪不得昨天晚上我会遇到古怪!
我一下就反应过来了。爷爷曾经告诉我我,说死得稀里糊涂的人怨气很大,如果下葬的时候有高人做法事,还有机会平息怨气,但如果什么都不做,一旦那鬼反应过来自己是冤死的之后,就很有可能死不瞑目,找人索命!
很显然,刘寡妇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
我想到这,心里又是一跳——原来刘寡妇的死居然另有隐情?可村长不是说她是出了意外吗?
难道......这件事和村长有关?
想到这,我心里一跳。
这并非是我胡乱的揣测,那刘寡妇最近半年一直在领低保,村长还特意帮她跑了好久的关系,弄来了一张独寡证明,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两人的关系不一般!
妈的,真是被村长这老不死的给害惨了!
说真的,如果现在村长人还活着,保不齐我会气得上门狠狠打他一顿。
这狗日的简直是不要命,居然敢在无后、横死、还不守妇道的女人坟墓前立块代表贞洁的碑,这他妈能不出事?
我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难怪他会那么着急想要立碑,现在想来,肯定是因为担心刘寡妇死后找他算账,于是想要用碑把她给镇住!
可气的是这孙子完全就是个屁都不懂的,居然用一块贞洁碑来做镇墓碑,不仅搭上了自己,还连累了我!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我明白已经没办法善了,既然刘寡妇盯上了我,那我与其等那刘寡妇上门索命,还不如现在就和她斗上一场!
在怎么说,我也是学了点爷爷的皮毛的!
有了决定之后,我没在耽误,当下就回到了家里,杀了一只白毛公鸡放血。
用桶装上鸡血,我又挨家挨户的找人赊了些香灰。
村里人一开始还不答应,毕竟这香灰可是有很多作用的,小孩偶尔闹个风寒之类的毛病,往往用香灰化水冲服就能好。
但等到我告诉他们是为了平息刘寡妇的怨气后,大家顿时就愿意支持了。
这显然是因为村长的死刺激了他们,毕竟没人愿意每天提心吊胆,此刻我愿意想法子,大家自然会搭把手。
将鸡血和着香灰搅拌均匀后,我找出一大捆爷爷留下来的墨线,一股脑倒进了桶里。
等到墨线完全吸收了鸡血和香灰,开始隐隐变色,我才提着桶来到了刘寡妇坟前。
观察了片刻,我就开始动手将那墨线捞出来,分成数段,依次绑在了刘寡妇的坟头和石碑之间。
这么做是为了斩断两者之间的联系,如今那贞洁碑染血,有了怨气,与刘寡妇的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