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交融,转世花瓣里渗透着一股血染的风采。
“你多穿点衣服!”
“今天外面下雨了。”
“饿了吗?娘给你煮面吃。”
一声声过往的声音回荡在阳欢心头,他低着头抽泣着。“我只不过想过简单的生活,我只不过想有着最平凡的亲情,我只不过就想这样活着,为什么,为什么都逼我。”
“阳欢。”
阳欢转过头,看到了那个救了自己一次次的人,斗篷里的身影匆匆赶到,语气急促又不安。
“对不起,我来晚了。我在百里之外就感应到你冲破了我在你身体里设下的封印,你受伤了吗?”
阳欢轻轻的把臂弯里的夫人放下来,一身冷漠的站起来,他擦着从眼角里流出的眼泪:“没有。”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阳欢一脸绝望的看着面前这个人,内心却已经没了任何的情感,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能真正的关心自己了,孤独的情绪像是心头的一座大山轰然倒塌,碎裂成无数的石块从山顶上滚下来,“哗啦哗啦”尽是碎裂的声响。
“你还去西荒吗?”斗篷里的人一字一句,慢慢的说着。
阳欢扶着妇人的身体,面无表情的看着北迁,语气里是莫大的悲哀:“把你的篷帽摘下,不然我哪也不去。”
斗篷里的人犹豫了一会,双手还是缓缓地把篷帽掀开,日光下,他五官深邃,剑眉陡峭,双目如炬,模样宛如天神。
“我叫北迁。默默地在你身后守护了你十八年的人”
阳欢看着遍地鲜血和飘摇的转世花,语意落寞的说着:“可不可以等我把他们安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