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满脸憔悴的母亲。
母亲紧紧地抱着我,她的泪水划过了我的面颊。
“对……对不起,妈,我、我……”
“没事的,来,跟我来。”母亲哽咽着,拉着我走进了一间坚不可破的牢笼里,没错,就是牢笼,警局监禁室暂时关押犯人的地方。
“这、这是做什么?”我一脸茫然问道。
“这里很安全,待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妈,到底出什么事了?”
突然,我的母亲,从包里拿出了一支注射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入了我颈部的动脉。
“啊……”我一声痛苦嘶叫,眼前的画面瞬间变得迟缓起来。
“蒋律师你……”我隐约看见,母亲背后几个穿着西装革履的人想要上前阻拦。
“他是我的儿子!这也是他父亲的研究产物,我有权决定将它给谁!”母亲厉声说道,她身后的几人又退了回去。
我感觉全身麻木,眼前的画面逐渐模糊起来,甚至说不出话。
母亲搂着我,将我缓缓地放在地上,含泪说道:“颂儿,你不会有事的,基因和血液在你身体里重组之后便会苏醒。记住妈妈的话,我和你爸爸永远都爱你,以后的路,要靠你自己走下去……”
“妈……不,别……别走,妈……不……”
有这样一句话,如果这个世界只剩下你一个人,却突然听到了敲门声?那么你会感到害怕?还是欣喜?害怕未知的世界,或是欣喜还有幸存的同类。
昏沉夹杂着巨疼,两只眼颤抖着勉强支撑开了一条缝隙,先是一团团模糊的黑影,接着就是乱七八糟的物体重影,过了很久很久,我才明白过来,自己躺在冰冷的牢房里。
记忆片段虽然不清晰,但我仍旧能记起发生过什么,极度饥饿令我身形不稳,微颤着站起身,我试着用仅剩的力量叫道:“妈?你……你还在这里吗?杨警官?有人吗?有人在吗?”我扶着铁栏,勉强支撑着无力的身躯。
“喂!有人在吗?”
我根本就推不开这被锁死的牢笼,试着挣扎了许久,回应我的只是一片虚无,以及远处那略带光影的门窗。我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算天算地,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被饿死!天呐,饿死!那是什么概念,简直受尽折磨,还不能痛快死去,最后只剩下一堆皮包肉骨。
哐当……
我右手无力摆动,居然碰到了一把钥匙!这……这难道是,牢房的钥匙?原本石沉大海的情绪又突然高涨了起来,我慌乱中终于打开了牢笼。天呐,原来求生的欲望是如此的强烈,我竟然激动得差点掉下泪水。
我循循渐进步入了监禁室,封闭的铁门上竟然还插着一把钥匙,显然,这是被人故意插上去的,如此,外面的人就算有钥匙也进不来。这一定是母亲做的,她通常考虑事都十分周全,我打开了门,顺着楼道,慢慢地爬了上去。
天呐,任我脑洞大开也想不到,警局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难道真的是遭受了恐怖分子的袭击?我实在想不到,谁会有如此大的胆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和政府对着干。
一切仿佛进入了游戏画面,墙上到处都是枪弹孔,地上全是碎玻璃残渣,我突然开始害怕起来,担心家里人的安慰。然而,当我走出警局之后,才明白这一切,才知晓什么是末日降临。
硝烟弥漫的城市,不像是经历过战争残酷的洗礼,并没有破碎的废墟,或是被轰炸的建筑,就像是发生了一场恐怖人员的暴动,人们自相残杀,这里最后成为了一座被遗弃的空城。
街道堵塞着毁坏的车辆,街头店铺无一幸免,犯罪之人,烧杀掠夺无恶不作。
砰……
突然,一声枪响,我下意识地弯下腰,惶恐般眺望着如末日的都市,我想要回家,照这样的情势,待在外面必死无疑。
这里应该是在市中心以南,可是我家在四环外的牧马郡别墅区,平时开车至少接近一个小时,步行肯定需要大半天。我低头看了一眼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