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Онпроснулся”(他醒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一个咬舌音把我惊醒了,我微微眯开眼,毒辣的阳光无孔不入,顺着眼缝刺激着我的眼。几秒钟后,我的眼睛适应过来,一个俄罗斯白人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Ну,мужчинапроснулся”(快来,这个人醒了)
紧接着,又过来几个俄罗斯人,都穿着迷彩服,但是这个迷彩不是中国的迷彩。其中一个黄皮肤的男子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了我一下;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的身上背着AK-47步枪,身上煞气十足,完了,刚出虎穴,又入龙潭!
我所在的队伍和这群人见了面肯定得死掐,我现在要是说出我的身份,不死也得掉层皮。
“呃......”
我要张嘴说话,可是却发不出声来,刚开始那个瘦俄罗斯人见状赶紧打开一个军用水壶,递到了我的嘴边,那个黄皮肤汉子哼的一声表示不满,但是也没有打断。
“我是一个驴友,前些天沙尘暴的时候把我们队伍吹散了,我自己迷了路,才出现在这里,你们是谁?”
那个黄皮肤男子半信半疑的看了我一眼,在他一转身的时候,我看到他的脖子上纹了一个羊头,很粗糙,但是也很显眼,我继续用余光看了看周围几个大汉,每个人在同样的位置都纹了一只羊头。
“Положитеегонаместо,чтобыDrudge”(把他关起来,到地方之后当苦力用!)
黄皮肤男子对着另外一个白发大汉说道;
那个白发大汉走上前来,拽住我的衣领子直接把我扯了起来扛到了肩膀上,我现在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在抗我的时候我打量了一下四周,八个帐篷,四辆越野车,两辆卡车,每个人都背着枪,白发大汉把我扛到一个帐篷里,顺手扔下,摔得我七荤八素的。
帐篷里不光我一个,还有几个人,都穿了一身工作服,不是迷彩,也没有枪,看我进来后,都没有什么动静,麻木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神采,仿佛我是个透明的一样。
我努力翻过身子,刚才那一摔可不轻,我的屁股都疼麻了,腿上的匕首也不知道去哪了,我趴着喘息了一会,慢慢的朝箱子爬去,箱子上面用英语写的葡萄糖注射液,我知道我现在身体的情况,我必须马上补充能量。
我拼尽全力爬到箱子那里,当我拿出了一个铝包装的葡萄糖注射液的时候,周围蹲着的那几个人的眼神明显动了动,里面充斥着贪婪,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用嘴用力的撕那个开口,在撕开铝包装的同时,我的腮部也被划了一道口子,血顺着口子渗了出来。
一个,两个,一直到我喝到第五个的时候,我才饱了,迷迷糊糊我又晕死了过去。
“вставать!Вставать!”(快起来!)
两个小时后,我被一阵嘈杂的咒骂声吵了起来,两个雇佣兵抱着枪来到了篷里,推搡着里面的人,我慢慢地站了起来,虽说有力气了,但是身上还是酸疼酸疼的,这是肌肉脱力后遗症,得好长时间才能养回来。
跟着两个老毛子走了出去,外面已经集合完毕了,各自上了车之后就开始了行动,所幸他们只是把我的军刀拿走了,我的手表和罗盘依然在,看了看时间,距离发生毒龙的时间已经过去三十多个小时了。
入夜之后,营地里架起了篝火,那些雇佣兵三三两两的围坐在篝火旁取暖,沙漠里的昼夜温差太大,白天能晒死,晚上会冻死,我们这群人还是被关押在帐篷里,我紧了紧身上的外套,搓了搓手背,实在是太冷了,就这样一直坚持到后半夜。
等到凌晨两点左右的时候,我被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惊醒,三个外国人围在一起用我听不懂的话再商量,而且看我的眼神不怀好意。
紧接着我看他从裤管里摸出了一把匕首,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一根风干了的动物腿骨,被磨得很锋利,接着慢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