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芸睡了三年,这房子你可得腾出来,净身出户。”
“滚!”
叶天龙终究没忍住,怒道。
“你…你给我等着。”
陈慧沉着脸瞪了叶天龙一眼,她连忙收起桌子上的离婚协议,口中骂了几句土豹子居高临下的俯视叶天龙和袁桂芳一眼,砰的一声带上了房门。
“儿啊,是妈对不住你啊。”
眼睁睁的看着陈慧出了门,袁桂芳垂着头,目光暗淡,这个在叶天龙印象中一直坚强乐观的母亲袁桂芳的话音里竟然带着些许的哭音。
叶天龙的鼻子猛地就是一酸,他看着母亲,差点掉下泪来。
袁桂芳刚过完的生日,她才五十岁,比陈慧还小上五岁。
可她佝偻着脊背,颤颤巍巍的站着,却如同一个将行朽木的糟老婆子。
“妈,你瞎说什么,没什么大事,离了更好,省的你一直受陆芸芸的恶气,加在我们中间委曲求全。妈,你就放心好了,你儿子以后一定会找到更好的,我能处理好。”
叶天龙安慰着,可袁桂芳却是叹息着摇头,她面色惨白,仿佛随着离婚协议被陈慧带走一下子抽干了她所有的活力跟期待。
叶天龙苦笑着摇头,把袁桂芳送回了睡觉的小屋,他这才回到房间。
啪嗒,叶天龙点燃了一根烟,狠狠的吸上一口,他目光复杂的看着这间堆满了古玩杂货的房间,一张强撑着的笑脸终究是沉了下来。
叶天龙背靠着墙站着,头颅低垂,紧咬着牙关的脸狰狞无比。
一想到母亲袁桂芳卑微且失望的面容,叶天龙的没来由的就是一阵刺痛。
刻薄岳母陈慧不留半点情面的刻薄言语如同是魔咒一般在他的耳边回想着,他的心中怒的发狂。
尊严被践踏的一文不值。
砰!
叶天龙狠狠一拳打在身旁半人高的青瓷瓶上,重击在瓷器上的右拳顿时鲜血横流。早已被鉴定为假冒产品的青瓷瓶哗啦啦的应声而碎。
发泄了一下,叶天龙郁闷的心情总算好一些了。
一根烟抽完,叶天龙压下心中的烦躁准备收拾一下凌乱的青瓷片,他可不愿意让袁桂芳跟着担心。可叶天龙刚蹲下身子,他就愣住了,目光被一个亮闪闪的东西吸引。
这是一个婴儿巴掌大小的玉佩,通透无暇,正在安静的平躺在零散的青瓷碎片中。
“奇怪?这是哪里来的玉佩?当初我怎么没发现?”
叶天龙一愣,嘀咕道。
这间房子里边满满当当堆放着的古玩是叶天龙前些日子用尽了全部的积蓄换来的。
这里的每一件东西都是叶天龙精挑细选,他本想开一间古玩店,却没想到还是上了别人的套子,成了别人嘴边的肥羊。
他低头从地上捡起瓷瓶底座里边的玉佩,这些古玩里有什么东西叶天龙最清楚不过,可从来没见过这枚玉佩。他拿在手中仔细的看着,不小心右手未干的血迹碰到了玉佩,这玉佩好像是亮了一下,通透无暇的玉质上多出了一个红点。
起初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鲜血不小心沾染到了这块玉佩上。
可叶天龙连连擦拭了两下,这红点非但没有擦干净,反而越发晕染开来,就好像是在宣纸上晕开的墨迹,紧接着,整个玉佩都变得通红无比。
叶天龙有些发呆。
他仔细观察着玉佩,只见玉佩猛地发出一阵耀眼的红光来,叶天龙的目光刚刚触及玉佩,便发现已经通红无比的玉质中正有一双眼瞳正在深深凝望。
叶天龙下意识的想要脱手,可他还没来得及动作,便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嗡的一声就炸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叶天龙才昏昏沉沉中醒来,他扶着墙甩了甩的脑袋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浆糊,叶天龙下意识的伸手看向手中的玉佩,发现手中的玉佩暗淡无光,哪里还有方才那般诡异的模样?
莫非是晕了头不成?
叶天龙苦笑一声,他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