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天大笑。
尤浑满脸血污,疼得鬼哭狼嚎,手捂耳朵叫道:“斩!斩斩!”
鬼头大刀高高举起,这时人影飘过,“当啷”声响,鬼头大刀飞向半空。
尤浑喝道:“谁人大胆。”
眼前多出两个人,衣着一白一黑,年岁一老一少。老者身着白色道袍,约莫六十上下,须发白尽,道骨仙风。年少者身着夜行衣,大头大脸大蒲扇脚,小鼻小眼小芝麻牙,个头不足三尺,上身奇长下身奇短,黄眼珠黄胡须。
尤浑惊道:“云中子,土行孙……”
来人果然是云中子,只是那年少之人并非土行孙而是土豆。原来,土豆冒充土行孙在冀州行凶杀人,被云中子捉住,师徒二人回终南山途经此地,忽见太子等三人候斩,云中子大惊之下毅然出手。
尤浑喝道:“云中子,你少管闲事!”云中子拂尘一甩,道:“尤浑大人,这是闲事么?储君遭难,乃是天塌地陷之事,贫道管定了!请大人稍后行刑,贫道要上殿面君。”尤浑生怕他说动帝辛,饶殷郊、殷洪不死,叫道:“本官没工夫等你啰嗦!来人,行刑!”
土豆性情一如土行孙,当即摸出“无义锏”,道:“哪个敢动,老子先宰了他!”
尤浑歇斯底里叫道:“云中子狗胆包天,欲劫法场,射死他!”
云中子骂道:“狗贼,你丧心病狂!”
御林军将士应诺声中,箭如飞蝗而至。云中子、土豆拨打箭矢,护住丹枫和殷郊、殷洪。丹枫急道:“道长,先救太子殿下!”云中子顿醒,拂尘一抖拍落绳索,拉起殷郊踩踏着兵士头盔,飞驰而去。土豆点断绑绳,手拉殷洪踩踏着兵士头肩,一路奔去。“无义锏”被他倒拖着,兵士脖子上被划出一道道血痕,像推骨牌一样,随土豆行进的方向纷纷倒毙。
尤浑气急败坏,叫道:“反了反了,快追!”
云中子等人一口气跑出十里,早已出了朝歌。
殷郊、殷洪冲云中子二人深施一礼,道:“谢过救命之恩。”
云中子虚扶一下,道:“太子殿下,到底发生何事?”
殷郊简要说了一遍。云中子心肺立炸,吼道:“比干王叔……国母娘娘……文武百官竟……陛下定是受了费尤奸贼蒙蔽,贫道这就前去面君!”殷郊道:“不可!道长此去,如入虎口。”云中子冷冷笑了,冲土豆说道:“你将二位殿下送至西岐,去吧。”
土豆带着殷郊、殷洪跑去,转瞬跑出三四里,回头望了。只见尤浑带着数百个追兵像发疯一样追来,而云中子已无踪影。土豆道:“你二人走吧,老子是不走了。”殷郊道:“怎么?”土豆道:“你二人最好分头跑,免得被一窝端了。”嘿嘿一笑,又道:“我要到燕亳去看夫人了。”
殷郊道:“适才你师父说让你护送……”
土豆故意慢条斯理地道:“再不走可就成刀下鬼了,嘿嘿。”说罢转身跑了。
原来,土豆心里一直惦念着婵玉,今日终可脱身,以他的速度,不日即能到得燕亳。毫无疑问,土豆的突然出现,把土行孙和婵玉推向深渊……
因担心被斩草除根,殷郊、殷洪只得分头逃去。殷郊去了西岐,之后跟了云中子的师兄广成子。殷洪去了东海,找东伯侯姜桓楚,姜桓楚乃国母姜后之父。不料,费仲、尤浑先下了手,将姜桓楚诱至庇邑毒杀。姜桓楚之子姜文焕起兵报仇,在庇邑与帝辛大战,最后战败,带着殷洪等人投奔了西岐。
云中子怒气冲冲,径直闯宫。
进入宫门是一个广场,通过广场是百步台阶,登上台阶才是金殿。就在广场上,云中子与前来阻拦的御林军兵士交了手,打得兵士满地翻滚。
帝辛迈步出殿,立于百步台阶上,满面怒容,大喝一声:“住手!”
适才帝辛业已得报,尤浑监斩殷洪、殷郊,一阵旋风过后,二人被云中子救去。帝辛正自心头窝火,耳听宫院内一片纷乱,便带着群臣出了金殿,一眼看见云中子,帝辛道:“云中子,为何将钦犯救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