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仲、尤浑带了十个御林军兵士,随姜良来到“子牙道馆”。
姜良从尤浑手中夺过礼金,喝道:“在这儿等着!”气呼呼去了。
费仲、尤浑不敢造次,只得立于门外。尤浑道:“费公,他不会跑了吧?”费仲道:“啥?除非他吃错了药!治愈苏娘娘,陛下赏赐少说也有百两黄金。此人嗜财如命,眼见钱财到手,跑?他傻呀!”尤浑翻起小眼想了想,道:“不错!我看他早已胜券在握,姜子牙再把鬼邪驱除,嘿嘿,你我就等着封赏吧。”
姜良顺手把十两金子塞进怀里,踏步进屋,见姜子牙正在看书,便大刺刺坐了。因十两金子颇有重量,姜良只得用手托住,道:“我说姜子牙,你要发财了。”姜子牙抬头见是故客,笑着说道:“你是来取那五两银子的吧?在下给你收着呢。”说罢放下书册,去取银子。姜良显得很不耐烦,道:“行了行了!你怎么就那么死心眼?我早就说过那是给你的卦资。”姜子牙问道:“客官要卜卦?”
姜良朝门口瞥了一眼,见费仲、尤浑正在探头探脑,喝道:“滚一边去!”两颗脑袋迅速缩了回去。姜良道:“姜子牙,我想请你去驱邪捉鬼,无论捉到捉不到,那五两银子都归你了。”姜子牙眼睛一亮,道:“此话当真?”姜良斜了他一眼,道:“谁与你玩笑。”压低嗓音将来龙去脉说了,因担心把姜子牙吓住,从而打退堂鼓,自然是挑着话说,说得轻描淡写。姜子牙这才知道姜良的身份,连说“失敬”,道:“难怪门外那些官府中人被你呼来喝去。”
姜子牙带了一些施法工具,随众人朝宫中走去。
费仲放心不下,想测试一番,道:“姜子牙,若你只会些雕虫小技,不能驱除鬼邪,就等着人头落地吧。”尤浑道:“那时把你的人头高挂午门!”姜子牙笑笑说道:“二位大人放心就是。”
姜子牙为何愿意去宫中驱邪捉鬼?原来,姜子牙一心向道,在昆仑山学了一些道术本领,看风水,测吉凶,算姻缘,自然也涉足一些降妖捉怪驱鬼招魂之事。姜子牙此来朝歌,一是观测天下情势,二是等待时机。因其谋生手段实在有限,一直寄人篱下,穷困潦倒。此次进宫,正可看看殷商内宫情景,顺便显示一下本领,挣些银钱养家糊口。所以不假思索答应此事,自然没想到姜良是在嫁祸脱身,等待他的是杀身之祸。
帝辛见姜子牙白发皓首,银须飘然,器宇不凡,当下大喜,带文武百官陪姜子牙来至宫院。姜子牙道:“陛下,草民直说了。往日草民曾多次眺望殿阁,发现乾坤倒转,阴阳失调,邪气升腾。草民料定内宫潜来一只千年狐魅,道行极深,一般驱邪之法镇它不住。”看看日头,已是申时,正是下午的四五点钟,道:“事不宜迟,草民要先找到那狐魅藏匿之处,断其出入路径。”
姜良接道:“不过,娘娘要想康复,还得服用我神医的药。”帝辛点点头,姜良趁机说道:“陛下,草民先是断准病因,后又力荐姜子牙,这等功劳是否该赏?”帝辛笑道:“寡人有言在先,定会重赏。”姜良道:“陛下,草民现在就想领取赏金……”
尤浑喝道:“放肆!陛下还会赖你的赏金?”
姜良一心想的是如何脱险,仍旧不动声色,冲尤浑说道:“谁人不知本神医嗜金如命,只要见到金子,本神医就会头脑清晰。你别忘了,单单将那狐魅镇住,没有本神医的药,苏娘娘凤体还是不能康复。再说,本神医并非贪得无厌,只想先领取一半赏金。你不想让本神医领取,就是不想让苏娘娘凤体康复,你是何居心?”
这等罪名怎敢担当?尤浑吓出一头汗水,忙道:“你胡说!”咽了一口唾沬,道:“来时不是已经给过你金子了吗?”姜良道:“我给那贫妇了,再说那只有……”费仲生怕他随口说出只有五两金子,忙打圆场,故意用调侃的口吻说道:“陛下,神医嗜金如命倒是真的,不过他说先领取一半赏金,也算是嘴下留情了。啊,哈哈。”其实姜良给老婆婆的,是他临时看病挣的三两金子。
帝辛笑着示意尤浑,道:“带神医去领五十两黄金,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