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干道:“这话倒也不错,适才本王叔也十分惊讶。”
姜子牙忽然说道:“不好!”盯住比干眯眼看了又看,道:“王叔虽双目炯炯,但透出晦光。草民如实相告,只怕有血光之灾,请王叔凡事小心。”比干笑道:“不足为奇!本王叔辅弼陛下料理朝政,刚正不阿,难免得罪一些奸佞,想置本王叔于死地者大有人在。不过,本王叔在一日,奸佞惧一日,这也就够了,何管明日是生是死。”姜子牙道:“刚则易折,柔可自保。大风刮来,大树虽挺拔,往往会被连根拔起;小草虽柔弱,大风却奈何不得,这便是明哲保身之术。请恕草民多嘴,朝中奸佞弄权,民不聊生,殷商天下虽赖王叔苦苦相撑,只怕独木难支。”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包,双手递上,道:“这是一粒‘正气护心丹’,危难之时王叔或许有用。”
比干塞进怀里,道:“谢了。”
帝辛正自欣慰,值日官来报:“启奏陛下,苏娘娘凤体有恙!”
帝辛“啊”了一声,料定是苏妲己旧病复发。尤浑喝道:“胡说,狐魅已被罩住,哪里还能为非作歹?”帝辛冲费仲、尤浑盯去一眼,对姜子牙疑心立起,此时不顾追究,大步走去。费仲、尤浑被盯得冷汗淋漓,哀叹一声“完了”,朝帝辛的背影追去。
凤仪宫内,苏妲己昏迷不醒,黑尤在其身旁不时发出凄厉叫声。
一高一矮两个值日太医跪于当地,吓得面色如土。
帝辛喝道:“怎不医治?”闻此喝问,高个子太医当场目翻白珠,昏死于地。矮个子太医胆子稍大些,忙磕头碰地,道:“陛下开恩……”每次苏妲己犯病,当班太医总是被杀,几乎无一例外,所以说一句磕一个响头,尽管额上早已鲜血淋漓,仍叩头不止。帝辛气哼哼说道:“拉出去斩,没用的东西。”矮个子太医扯着嗓子呼喊“饶命”,高个子太医倒是安静,头被砍下时,尚在昏迷之中。
帝辛握住苏妲己的手轻轻唤道:“爱妃醒来……”
苏妲己只觉身轻如燕,随缕缕白气缓缓蒸腾,仿佛飞到云端,落于高山之巅,眼前白茫茫一片,景物如梦如幻。白云慢慢散开,苏妲己渐渐看得清了,面前有两个巨大的朱门,每个门上都刻画着一个醒目的八卦图腾。耳听有人说道:“你要从哪个门进去?”苏妲己一惊,猛然发现一位女子立于身后,细看时大惊失色,原来说话之人相貌与她一模一样。苏妲己惊道:“你是……”那女子笑着说道:“我便是你,你便是我。”苏妲己心头惶惑,问道:“这是哪里?”那女子笑而不答,示意她进门。苏妲己推开左门,不料脚下是万丈深渊。苏妲己倒抽一口冷气,想抽身回转,只听那女子发出刺耳笑声,一阵疾风吹过,苏妲己“啊”了一声,一头栽去……
在幻境中,苏妲己选择了左门,故左臂疼痛,醒来后变得凶狠恶毒;如果选择右门,就会右臂疼痛,醒来后会变得心地善良。
这时,苏妲己左臂一阵钻心疼痛,悠悠转醒。
苏妲己任由帝辛搂于怀中,蓬松云鬓,娇滴朱颜,纵使在这病痛之时,亦是千娇百媚,无限钟情。帝辛道:“姜子牙竟敢欺君。”苏妲己问道:“姜子牙施了些什么法术?”帝辛道:“将一把桃木剑高悬于宫门之上。”苏妲己道:“快带臣妾看看。”帝辛扶苏妲己下床,慢慢走到门口,正好望见宫门上高悬着的那把桃木剑。苏妲己眯眼盯视,只见桃木剑寒光闪闪,让人眼花缭乱,定睛再看,那桃木宝剑化作一把利剑,直直朝苏妲己头顶劈去。苏妲己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宫内一片慌乱,帝辛胡乱叫道:“传太医!传国师!传神医!”
费仲、尤浑正好跑步进门,见此情景,吓得鼻眼错位,“扑通”跪倒,齐声道:“求陛下开恩,求苏娘娘开恩!”以头碰地,“咚咚”作响。费仲道:“臣罪该万死!”尤浑道:“那姜良只会骗取金银,姜子牙只会坑蒙拐骗,都该碎尸万段!”
苏妲己转醒,双手抱头,道:“臣妾头疼欲裂,快把那桃木剑烧成灰烬!”帝辛大声令道:“去,烧了!”帝辛爱怜之情不能言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