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臂,扭头看了,见一个道人笑吟吟立于当地,正是云中子。
姜良喝道:“臭老道,原来是你,大爷正要找你咧!”说着伸手往云中子脸上抹去。云中子拂尘一卷,将他挡开,道:“既知是贫道,为何还要下毒?”原来二人是老相识,虽十年未见,却还是被姜良认出。姜良气呼呼说道:“你怎知大爷隐居在神农山?”云中子抚须笑道:“你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贫道。贫道原本想现身与你相见,但见你鬼鬼祟祟,就想看个究竟,一直暗暗跟踪。原来你在躲避一个什么怪目高人,此人是谁?”
姜良恍然大悟,指着云中子的鼻子说道:“原来如此!你先是让那俩奸贼上山堵我,见我逃脱了,又冒充什么‘好心人’,指点病人故意把我拖住,让那俩奸贼把我捉了。当时我还纳闷呢,谁会知道我的行踪?原来都是你在作祟,大爷早晚会让你拉稀!”云中子哈哈一笑,道:“那是贫道略施小计而已,神医你也毫发无损啊。”姜良“呸”了一口,道:“若非大爷机警,脑袋早掉了。”
云中子忽然“嘘”了一下,拉姜良藏身于路旁草丛之中。
一百多匹快马从朝歌方向疾驰而来,姜良一眼认出最前面的是尤浑,吓得脱口叫道:“是在追我……”一语未了,被云中子捂住嘴巴。尤浑带着御林铁骑策马而过。云中子松开手,姜良啐了两口,喝道:“你多久没洗手了?”云中子正色说道:“姜良兄,贫道想知道苏娘娘到底身患何病?”姜良脖子一挺,道:“你少管!”
云中子道:“姜良兄,苏娘娘的病情涉及国运,非同小可,望姜良兄能如实相告。”
姜良哑然失笑,道:“病一个娘儿们,会涉及国运,笑话!”云中子道:“非是贫道危言耸听,说不定此事还会涉及我华夏民族的历史走向。”姜良哈哈大笑,笑毕脸色一变,道:“不能说,说了就是死!”
云中子又“嘘”了一口,拉姜良藏身。
费仲带着两百多个御林军兵士飞驰而过。姜良探出头来,道:“好险!”对云中子说道:“你救了我两次,谢了!”云中子道:“别谢了,你还是骂我吧,贫道要把你交给费仲、尤浑。”姜良一跳,忙道:“怎么?”云中子盯住他,一字一句地道:“姜良兄,你说出真相是死,不说出真相也是死,既然左右都是死,不如说出真相,或许能生,难道你不想做逃生一试?”云中子说一句进逼一步,姜良听一句后退一步,直到背贴树干,再无退路。
姜良眼珠转了好几圈,想想云中子的话不无道理,终于下定决心,道:“我听你的,苏娘娘的病隐藏着一个惊天秘密……”
一声怪笑划破长空,惊得鸟雀四散,有人说道:“若说出真相,你立刻便死!”
姜良吓得顺着树干滑坐于地,脱口道:“怪目高人。”说罢连滚带爬躲到云中子身后,吃吃说道:“臭老道快救我!”
一阵阴风袭来,云中子面前多出一人,立于当地悄无声息,形似鬼魅。此人一身白衣,花白头发挽成一个圆髻,直愣愣束在头顶,白色纱布罩面,在双眼处开了小洞,眼珠黑多白少,让人望去一眼就会立刻想到鼠目,十分怪异。
云中子拂尘一甩,置于身后,准备厮杀,道:“报上名来。”那人哼道:“云中子,你武功虽高,但我取你性命并非难事。不过,今夜我只捉姜良,知趣的滚开!”云中子怒道:“君子坦坦荡荡,露出你的真面目。”
只见那人朝空中拍了一下,云中子顿觉得身后有异,猛然回头,正见一人立于其后,同样无声无息。此人装束打扮与前面那人一模一样,同样是一身白衣,只是黑纱蒙面,眼珠白多黑少,让人望去会立刻想到猫眼,十分滑稽。
姜良奇道:“咦,怎会有俩鳖孙?”
云中子惊道:“原来是‘猫鼠双怪’!”
姜良问道:“猫鼠?真的是俩。”连声叫道:“完了,一个就够厉害了,原来有俩。”
云中子转头说道:“姜良兄,邪道人物因何逼你?”
姜良奇道:“邪道?不是圣道么,咋又变成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