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有莘氏居所?”老婆婆道:“在天孤山庄。”又问道:“到底啥事?”闳夭苦笑一下,道:“自然是有要事。”老婆婆眼睛一亮,道:“啥要事?”显得兴致勃勃,很想打探清楚。闳夭哭笑不得,道:“烦你指明路径,我等自会去寻。”老婆婆道:“往右。”说罢吧嗒吧嗒嘴,佝偻着身子闭眼又睡,全然不理会众人道谢。待众人走远,老婆婆突然跳将起来,自问:“会是啥事?”拐杖扔于地上,飞步抢入林中,转瞬不见踪影。
姬昌等人行得一回,拐入一片白桦林中,前面又出现岔路。众人正在踌躇,闳夭发现一个樵夫在路旁歇息,便施着礼说道:“烦问小哥,可知有莘氏居所天孤山庄?”这樵夫看上去约有三十来岁,长相十分英俊,身旁有七八根木柴,用绳子捆着。樵夫问道:“找她啥事?”闳夭暗自一笑,心道:“又遇到一个多事人。”便笑道:“自然是有要事。”樵夫急道:“到底啥事?”闳夭苦笑一下,已不愿再多说,道:“烦请指明路径。”樵夫眼珠不经意转了一下,道:“往右。”眼见姬昌一行走远,这樵夫道:“对不住了,谁让你等不说啥事,哼!”说罢冲进林中,旋即不见。
姬昌等人走了一阵,前面又出现一个三岔路口,正不知该往哪儿走,闳夭道:“那边有一位老丈,正可打问。”说着来到老丈面前,揖了揖道:“敢问老丈可知有莘氏居所天孤山庄?”这老者拉长声音问道:“找她啥事?”闳夭暗自发笑,心道:“天孤山怎会都是多事人?”便道:“烦请指明路径。”老者道:“真的不说?”闳夭道:“打搅老丈,请指路。”老者仰头望天,道:“不说就算了,往右走吧。”闳夭施了礼,带姬昌等人顺着右边小道走去。
走了好一阵子,只见山林越来越茂密,道路越来越难行。蒙秋手提浑天棍走在最前面,两个兵士殿后,姬昌等人走在中间。正行进间,忽然一声怪叫划破长空,闳夭头皮一麻,叫道:“留意!”众人止步惕望,四周平静如初。蒙秋道:“定是鸟儿乱叫。”众人回味一下,果然是鸟叫,只是突如其来,让人惊出一身冷汗。
林木渐渐稀疏,透进来的日光渐渐增多,众人心里渐渐敞亮。
闳夭突然说道:“停!”一拍大腿,叫道:“我等上人当了!那老婆婆、樵夫和老丈都不是善辈,故意将我等引至此地。”声色俱厉地道:“蒙秋,快护住西伯往后退!”姬发大声问道:“怎讲?”闳夭道:“我等中人埋伏了!”颤巍巍指指四周,道:“定有不少兵马暗伏于此。”姬昌急往四周打看,此处四面环山,怪石嶙峋,荆棘丛生,群山之中烟尘四起,杀气腾腾,不由倒抽一口冷气,自言自语道:“似有一彪兵马,不下万人!”
姬发奇道:“父亲,哪来这么多人?”
闳夭道:“那老婆婆虽有一把年岁,脸上皴皱却不多,那樵夫身边只放了几根木柴,还有那老丈,三人都显出对我等的好奇,反复打探我等来此的目的。这三人明显在有意装扮,其中定有蹊跷,只是暂时猜不出三人的来历。”
蒙秋道:“会不会是邪道人物在此设伏!”
姬昌顾不上理会众人,仔细瞧了一回,道:“妙!这里哪有什么伏兵,这分明是一座疑兵之阵!看似杀机四伏,实则没有一兵一卒,却又让人疑有千军万马。奇正相生,进退有据,纵有千军万马,也休想冲得出去。排山倒海,气势恢弘,只此一阵可抵得上十万雄兵!摆此阵者,必是八卦高人!”闳夭细细看了,点着头说道:“此阵巧夺天工,玄妙异常。”手捋山羊胡须,道:“西伯,我料此阵出自有莘氏之手,西岐军帅就是她了!”
姬昌道:“不错!得此军帅,西岐无忧!”
忽然传来一声长笑,迎面吹来一阵狂风,飞沙走石,耳听有人道:“西伯侯,你可识得此阵?”声音高亢,中气十足,余音在山谷回荡,只是无法辨出男女,亦不知此人身在何处。姬昌道:“此阵布于荒野,巧用地利,路断兽绝,正是‘阡陌’大阵。”那声音又起:“不错!西伯侯乃得道高人,自可出阵。”
姬昌对众人说道:“此阵丝丝入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