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两世结拜大恩,为兄不会与你厮杀。”
殷商时是奴隶制社会,社会分为奴隶、平民和贵族三大主要阶层。奴隶在最底层,无人身自由,白天干活,晚上为防其逃跑而枷链锁身,被称为“会说话的牲口”。平民有一定的人身自由,拥有一定的生产和生活资料,但须承担各种税费,主要由立过战功的兵士、脱除奴籍的隶人以及手工业者组成。贵族,是统治阶级。
攸喜的祖父是殷商属国孤竹国的国君,将丹枫全家脱除奴籍,并让丹枫之父与攸喜之父结拜,丹枫又与攸喜结拜。丹枫全家从奴隶一夜间变成君亲贵戚,自然对攸喜一家感恩戴德。有此渊源,丹枫自不肯与攸喜动手。
见此情景,云中子忙冲曲直丢了个眼色。等了半晌,却等来了一阵“咕嘟咕嘟”声,云中子偏头看时,只见曲直捧着酒坛正往肚子里灌酒。云中子哭笑不得,用拂尘柄敲敲酒坛,道:“酒蛤蟆,再喝就醉了,还如何上阵?”将最后一滴酒吮进嘴里,曲直辩道:“醉了才好厮杀。”云中子道:“烂醉如泥如何厮杀?”曲直额上青筋暴突,血脉贲张,道:“神勇倍增啊!”扔掉酒坛,打马前趋,挥舞双锤朝攸喜脑壳拍去。
丹枫担心攸喜被他伤及,催马挡住曲直,七星刀架住双锤,怒道:“老将军无理!”
曲直道:“谁想伤西伯侯,曲直就取谁的性命!”
攸喜道:“原来你就是隶人曲直!”
曲直并不避讳出身,道:“不错。原本是隶人,现在是忠臣。”
攸喜最看不起隶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原本是隶人,现在是叛贼。”曲直心肺立炸,喝道:“谁是叛贼?”攸喜道:“善恶不分,与叛贼何疑?”曲直忽然想到昨天与丹枫厮杀时,云中子劝他的话,便道:“攸喜将军,丹枫所奉乃陛下敕命,而你所奉乃娘娘懿旨,陛下大还是娘娘大?”
攸喜斜睨云中子一眼,对曲直说道:“娘娘大还是这妖道大?”
曲直怔了怔,道:“自然是娘娘大。”
攸喜道:“你为何抗命助敌?”
曲直道:“西伯侯已有一诺,决不反商。”
攸喜道:“为求活命之言也能信?你真是个糊涂人!”
曲直暴怒至极,其平生大忌就是被人说糊涂,吼道:“丈夫一言,杀头不悔,怎就不能信?”言罢,纵马前扑,举锤便打。
攸喜冷冷一笑,与他杀到一处。
云中子见二人一时难分胜负,心急如焚,心想:“狒狒头就在附近,拖延一刻西伯侯就平添几分凶险。”想到此,长啸一声,朝攸喜弹去,拂尘直扫攸喜双目。攸喜正全神贯注大战曲直,忽见一道白光扑面而来,慌忙之中抽刀便劈,拿出同归于尽的架势,想吓阻对方。云中子只得中途变招,挥拂尘朝攸喜后脑扫去。丹枫见攸喜吃紧,七星刀朝云中子挑去。云中子被二人夹击,哪里还敢怠慢?
四人刚刚过了十几个回合,丹枫喝道:“都住了!”
众人停住,注目丹枫。
云中子道:“丹枫将军,不挡住攸喜,西伯侯就不能脱险。俗话说‘义如丹枫’,将军定然不肯与攸喜厮杀,也就是说,西伯侯永远无法脱离险境。”
丹枫道:“道长错了!丹枫心里既有大义,亦有小义。但若大义与小义相悖时,丹枫只能择取大义。喜弟是我的手足,陛下却是我的躯首,陛下敕命就是天命。”攸喜道:“难道苏娘娘的懿旨就不是天命了?”丹枫道:“同样是天命!不过,若喜弟因未截杀西伯侯而被苏娘娘责备,为兄替你上炮烙大刑!若喜弟因此而被父辈责备,为兄立死!”一番话斩钉截铁,云中子心中升起腾腾敬意,赞道:“丹枫将军让人敬服!”
攸喜痛心地道:“丹兄,今日纵虎归山,如同你亲手灭了殷商!”
丹枫道:“喜弟请让路。”
攸喜道:“刀剑说话吧!”
丹枫无奈,冲云中子、曲直说道:“二位护住车帐,赶往渡口,我来挡住喜弟!”攸喜冲“灰狼”兵士令道:“上!”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