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也不敢十分肯定。不过,御妹在宫墙上被箭射中千真万确,当时我就在宫墙下,奇怪御妹并无……”
比干心头纳罕,辛怜的确无伤,此时已不好再说什么,但对辛怜依然疑心未除。
这时,一个兵士慌慌张张跑来,道:“禀王叔,宫内出了大事,国母娘娘有请。”
辛怜一跳,脱口叫道:“国母娘娘?”心想,昨夜姜后已被我杀了,哪里又来的国母?因其表情极其夸张,比干奇道:“御妹怎么?”辛怜这才发觉失态,忙自言自语嘟囔:“我是说我还没见过国母娘娘呢。”
比干目光奇异,冲辛怜盯看半天,道:“会让你见的。”转身去了。
辛怜暗暗松了一口气,心道:“好险!”
凤仪宫内,姜后面色严峻,枯坐于案几前,比干礼毕,姜后道:“昨夜余妃被杀了。”
比干耳边轰然一炸,叫道:“怎么?”姜后道:“余妃被杀于凤床之上,只是……”欲言又止,叹了一下又道:“只是凤床之上同时还死了一个男子。”比干头脑“嗡嗡”作响,道:“这可是实情?”姜后道:“适才本宫已亲自验过,二人突然遭袭,死于无备之时,当时相拥而眠。”比干道:“那男子是谁?”
姜后道:“是巡夜兵士,看样子二人相处已非止一日。”
比干气得来回走了好几遭,道:“丢人现眼!堂堂殷商内宫,藏污纳垢!”姜后道:“此事断然不能张扬,否则会成为千古笑柄。”比干道:“不错,只是让人气愤难忍。”姜后叹道:“毕竟事出有因,余妃才二十几岁,正值青春,每日却独对青灯。自从苏娘娘入宫,陛下就再也没临幸过其他嫔妃,六宫失色。余妃平日沉默寡言,十分文静,尚且做出这等丑事,我真担心其他嫔妃……”
比干思忖一下,道:“将兵士全部赶出宫去,让其在宫墙外巡夜。”
姜后道:“内宫有兵士巡夜尚不能阻止杀人,若都撤至宫外,那恶贼岂不更加肆无忌惮?”比干无奈一叹,道:“确也如此。陛下远征,由臣监国,臣负有不可推卸之责。”姜后道:“王叔先莫自责,关键是要尽快查明凶手,前次王叔疑是御妹所为,可有结果?”
比干将昨夜跟踪辛怜之事简要说了,最后说道:“怪就怪御妹并无箭伤,自然无法认定。”姜后沉思一回,道:“此事会不会跟费仲、尤浑有关?”比干道:“这也难说,二人恶贯满盈,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叹了一口,又道:“若是陛下得知此事,定会七窍生烟。”
姜后道:“陛下远征,不要让其分心,还朝之后,再行禀报。”
比干道:“臣明白,余妃该如何处置?依臣的脾气,非灭了她的九族不可!”
姜后道:“悄悄葬了,对外称其暴病而亡。”
比干道:“臣告退,国母娘娘请保重,并转告太子殿下多加留意。太子能文能武,将来担当大统,乃我殷商社稷之福。”原来,姜后生养了两位王子,大王子正是太子殷郊,二殿下名唤殷洪,比干将振兴殷商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殷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