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道:“丢人现眼!如何处置的?”
费仲道:“比干王叔同姜娘娘商议后,姜娘娘下了懿旨,把二人悄悄葬了。”苏妲己冷笑着说道:“怎能一葬了之。”尤浑道:“臣等以为,这是朝廷的奇耻大辱,就该灭余妃的九族!”
苏妲己淡淡地道:“爱卿去办吧!”
之后,费仲、尤浑将余妃和那兵士的九族全部诛杀,结果此事弄得天下尽人皆知。
费仲压低嗓音说道:“刺客早也不来晚也不来,恰在陛下远征期间,臣等猜测,余妃会不会是被刺客误杀?”辛怜心头一跳,忙偷眼观看苏妲己。苏妲己道:“不错,刺客是冲本宫来的。”辛怜又是一跳,暗道:“我该转守为攻了。”佯装气恼,说道:“哼!今天一早比干王叔气势汹汹带人围了我的寝宫,说昨夜那刺客肩头被射中一箭,要验我是否有伤。”苏妲己、费仲和尤浑一齐朝辛怜肩头望去,辛怜活动几下筋骨,道:“如果妹子有伤,百口莫辩,早被他捉了去了。”
费仲面无表情,道:“只怕是有人贼喊捉贼!”
苏妲己道:“比干到处散布流言蜚语,对本宫恶语中伤,早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辛怜暗道:“苏妲己果然是圣道姊妹,负有祸乱殷商之使命。”再瞧瞧费仲、尤浑,一个道貌岸然能言善辩,一个见风使舵巧言令色,二人一唱一和,翻云覆雨,正是天生绝配,一言能使江山倾覆。辛怜不动声色,继续听三人谈论。
费仲装出一幅悲天悯人模样,道:“苏娘娘,非是臣等危言耸听,时下朝廷浊浪翻滚,只怕会地覆天翻。宫中近日所发生之事,陛下丝毫不知。臣等以为应如实禀报陛下,请陛下扫除阴霾,重振朝纲!”苏妲己道:“正该如此,速速禀报陛下!”费仲、尤浑道:“臣遵旨!”
原来,比干监国,二人深感危险迫近,正好利用此事,让帝辛早日回朝。
帝辛亲征东海造反隶人莫老五,料定莫老五会在沂山之荷荷谷设伏,依攸喜之计,表面上每天跟一根葱周旋,一日只走五十里,暗地却差晁田、晁雷兄弟统帅六万大军,直扑荷荷谷,想杀莫老五一个措手不及。
晁田、晁雷昼夜兼程,这日傍晚来到荷荷谷前。
荷荷谷恰似一个大葫芦,四面山岭,小口大肚,隐于密林深处。晁田冲谷内张望一回,道:“隶人还真会选取设伏之地。”晁雷道:“哥哥,你堵住谷口,我带人往里冲。”一摆手,兵士递来两坛酒,兄弟二人各自捧了一坛,往肚子里猛灌。饮毕,二人已是红头胀脸,将酒坛扔于地上。不料,晁田的酒坛原地打了个转,并未粉碎。晁雷以为不吉,冲兵士一努嘴,喝道:“砸了呀!”兵士飞起一脚将酒坛踢碎,因用力过猛,手捂脚面,单脚乱蹦,痛得龇牙咧嘴。晁雷高声令道:“冲!”
攸喜道:“慢!将军没喝多吧?”
晁雷瞪着一双醉眼喝道:“你想说啥?”
攸喜道:“二位将军,请先派小股人马探查,而后再令大队人马跟进。”晁田面带不屑,道:“打草惊蛇,还如何突袭?岂不闻兵贵神速。”晁雷道:“出其不意,不正是你的主张吗?”攸喜依然不紧不慢说道:“战场情势瞬息万变,敌变则我变。我等来得突然,按理说隶人应在谷内歇息,怎会不见一个人影?”晁雷道:“陛下尚有四五日才能来到,莫老五若提前到此,只能吃露水喝山风,隶人也不傻,也会算计!”晁田点点头道:“不错,也许再过两天莫老五才会来到,我等正好先在此预设埋伏,这就叫‘反客为主’。”攸喜幽幽地道:“只要王师不入山谷,谷内纵有十万伏兵亦奈何不得。事关六万将士性命,不可大意!”
晁田显得很不耐烦,回头喊道:“谁去探查?”
一员偏将带了十个兵士进了山谷,不一时回转禀告:“将军,谷内并无异常。”
晁雷斜睨攸喜,大声“哼”了。攸喜道:“怪哉!按常理莫老五布置停当后,才会派一根葱前去诱敌,这时候怎会不在设伏之地?”用马鞭指了指,一字一句地道:“我料其中有诈。”晁雷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