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众人咧着嘴笑。蒙秋恐是恶贼,横棍便扫,那人摆锏架住,骂道:“老闷,爷爷是土行孙!”闳夭道:“不错,有味道。”蒙秋放心不下,凑近土行孙闻了,一股刺鼻臭味吸入肺腑,呛得大咳,道:“是土行孙。”
闳夭奇道:“西伯,怎会是土行孙,那卦上不是说……”
姬昌语气坚定,道:“假土行孙也在屋里!”
耳听有人笑道:“西伯道兄果然神算!”一团白影从房梁上飞落,正是云中子,手里提着假土行孙。闳夭恨得鼻眼错位,扑上去揪住假土行孙,咬着牙说道:“你这恶贼,陷我西伯于不义……”左右开弓掴去几个大耳刮,把他扔到地上。
在虎威关内,云中子曾恳请姬昌卜算殷商国祚还有几年,被姬昌婉拒。云中子当时没能目睹姬昌神算风采,便拉真假土行孙潜至驿馆,有意试测姬昌卜卦。土行孙本来急于现身,因深知姬昌卜卦手段,不能让云中子小觑,这才从了。
云中子朝苏护揖了揖,道:“终南山玉柱洞云中子前来拜会。”
苏护慌忙还礼,道:“道长驾临冀州,蓬荜生辉,本国丈荣幸之致!”云中子道:“惭愧!贫道教徒无方,已是无地自容。”瞪了一眼假土行孙,道:“这畜生正是贫道的徒儿土豆。”苏护围着土豆转了半圈,看得十分仔细,道:“难怪被人误以为是土行孙。”
土行孙喝道:“兔孙子,你怎么跟爷爷长得一样?”土豆朝他盯去一眼,嘿嘿笑道:“这有何稀奇,定是当年我父亲去西岐走了一遭,留下了你。”原来土豆的性情也如土行孙一样桀骜。云中子喝道:“跪下!”转向姬昌说道:“这畜生自幼遭父母遗弃,被贫道收为弟子。谁知他不争气,背师下山,做下这等勾当。现将他交于西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土行孙慢慢拔出无情锏,蒙秋说道:“让我来!”
姬昌心里的疑问颇多,土豆为何一路尾随杀人?为何故意在壁上留名?是何用意?忙拦住土行孙和蒙秋,问土豆:“你是受何人指使?”
土豆抓耳挠腮,情知今日若不说实话,定然难逃一死,便一五一十说了,道:“土豆学得一身功夫,想出山施展,便投奔了北伯侯……”闳夭惊道:“你是北伯侯崇侯虎的人?”土豆点点头,道:“土豆下山后,心想北伯侯广招天下英豪,便去投了他。起初,北伯侯以貌取人,未予重用。土豆心想,不给你露两手你就不知道我的手段,于是我把他的金印盗了去。在北伯侯府一片慌乱时,又神不知鬼不觉地还了去。北伯侯慧眼识英雄,见土豆身手不凡,又师从名望,当即将土豆招赘为婿……”
蒙秋哈哈大笑,道:“你这模样还是北伯侯的女婿?北伯侯的女儿一定是个丑八怪了。”土行孙与土豆相貌相仿,对蒙秋的话自是难以入耳,喝道:“土豆的模样怎么了,不比你强?黑不溜秋的,说不定北伯侯的女儿还是个大美人呢。”
闳夭心头一动,故意问土豆:“你那夫人可是名唤‘小青’?”土豆果然上当,喝道:“什么小青,名唤‘婵玉’,我叫她‘玉儿’。”闳夭“哦”了一声,道:“这么说你沿途行凶也是受北伯侯指使了?”
土豆迟疑一下,道:“是。”
苏护一跳,喝道:“胡说!北伯侯乃燕亳君侯,怎么会差你杀人?”土豆指指蒙秋,苦着脸说道:“在此凶鬼面前,谁敢说半句假话?”因跪得膝盖酸胀,说着动了动身。土行孙朝他屁股上踢了一脚,道:“跪好喽!”苏护摊着双手说道:“为什么杀人?为什么冒名土行孙?”
姬昌道:“伯昌以为,这是有人想挑拨西岐与冀州的关系。”
苏护原本就生得貌丑面黑,此时脸变得更丑更黑,手指西北方向,道:“你怎能……”西北正是燕亳方向,连说了几个“你怎能”,猛一拍大腿,随即小眼眨巴了好一阵子,嘿嘿笑了,道:“西岐与冀州,谁也休想挑拨!西伯侯,小侯说得对吗?”原本一直自称“本国丈”,现也换成了谦称。
姬昌道:“苏国丈不怪罪,伯昌已是莫大欣慰。”姬昌怎会不知,捉住土豆仅能消除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