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圣使问彭祖:“‘双生’可是天生的资质愚钝?”
彭祖道:“非也,说起来让人心酸。”
采女不愿让水圣使听去,喝道:“邪道丑贼,既已败了,滚!”
水圣使脖子一挺,道:“不滚!”
彭祖道:“让他听听也无妨。”仰天一叹,道:“‘双生’幼时聪敏伶俐,半岁就会开口说话,三岁就已十分懂事。不料,就在二人五岁时,突然发生了一件事,二人的娘亲眼睁睁死在了我的怀里,而他二人……”虽然已时隔多年,彭祖说起时,依然是凄悲难耐。
这些都是伤心事,采女不想让双儿、生儿再听,拉着二人悄悄出了屋。二人一边一个依偎着采女,甚是亲昵。原来二人被采女拉扯长大,一直把采女当成亲娘。不过,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依偎着一位年轻美貌的姑娘,总是让人觉得别扭。
彭祖深深吸了口气,蓦然之间似乎回到当年,道:“那年,老夫离开神仙谷去周游,因放心不下‘双生’,特地将二人和二人的娘亲带上。来到孤竹国北端,鹅毛大雪纷纷扬扬,一连下了五日,我四人躲在一座废弃的草屋内,前后都无村落,随身带的干粮早已用尽。我冒雪出去寻找食物,回去时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呆了……”
水圣使道:“你看到了什么?”
彭祖道:“看到一头棕色大熊!”水圣使立刻说道:“怎么可能?熊会冬眠,冬天怎么有熊出没?”彭祖叹道:“当时我也纳闷,事后仔细想想,其实还是深秋,只是那年北方的雪来得特别早,少数狗熊尚未冬眠也不足为怪。”水圣使道:“是了。”
彭祖道:“每每回想起那时的情景,老夫都大悲大痛,悔恨交加。只见草屋坍塌,我那爱妻倒在血泊之中,四周白雪红尽,‘双生’围在其母身边,瑟瑟发抖。这时,大熊吼叫一声,咬向我那爱妻的咽喉。大急之下,老夫险些晕死,一路狂呼乱叫,冲了过去,因尚有一段距离,根本无法救援。就在这时,没想到‘双生’突然跳了起来,奋不顾身扑向大熊。两个娃子个头不及熊腰,哪会是大熊的对手?在其娘亲受到伤害的瞬时,两个娃子表现出的竟是如此的舍生忘死,让老夫心魄震憾。”
帝辛、水圣使都被这惊心动魄的故事吸引,静等下文。
彭祖道:“两个娃子几次被大熊摔倒,又几次爬起缠打,忽见大熊伸出双爪,分别拍向二人的头顶。鲜血崩溅,两个娃子连哼也没哼便软软倒地。”彭祖眼神中变换着怒火和痛惜,继续说道:“我像疯了一样与大熊打斗,只是老夫哪里是它的对手?就在老夫即将惨死熊口之时,半空中突然掠过一道黑影,一个高大威武的人飘然而落,只用了一招,就把大熊击飞摔死。”
水圣使赞道:“好厉害的身手!那人是谁?”
彭祖摇摇头,道:“那人踏步去了,我喊道:‘恩人,留下姓名。’那人道:‘不必。’头也不回地走了。那人身披熊皮,高大似熊,体态似熊,面黑似熊。几十年来,老夫四处查访,走遍了大江南北黄河上下,按理说这等装束与长相该很容易查到,可时至今日却依然未能如愿。”帝辛道:“现已过了八十多年,只怕他早已作古了。”彭祖昂然说道:“老夫活得一天,就要寻他一天,老夫余生一定要找到他!”
帝辛问道:“‘双生’后来怎样?”
彭祖道:“我那爱妻断断续续地说了一句‘照看好娃子’,便撒手去了。‘双生’醒来后,不哭不闹,不言不语,目光痴呆。当时我以为是惊吓过度而致,谁知我错了,原来‘双生’被大熊拍中头顶,头脑受到强烈震荡,从此落下智障。”
水圣使问道:“怎么不医治?”
彭祖道:“我把二人带回神仙谷,天天医治,只是老夫医术不精,疗效不佳。也就是在为他二人疗伤时,发现二人的心脏与常人不同。如他二人联手通人心脉,可使心包阴经和心包阳经互补,让人的心经回归太极之态。”
帝辛道:“心于右侧者,千万人中难有其一。”
水圣使道:“既然彭伯医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