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留下她不可能。通过近十天的接触,他清楚,她与他一样,都属于说到做到的种。她算是看透他了,他怎么可能杀了她啊。他巴不得把她捧在手里,揣在怀里。她宁可选择一堆女人的赵构,宁可无爱无恨,就算可能终身孤独,也非赵构莫属。
赵构啊赵构,你多好命啊。长生天,即生瑜,何生亮啊。
如若不是完全拿她无可奈何,不是她让他彻底无望,他能失态如此吗?当时,他心里就一直反反复复念叨,她要走了,你就要失去她了……不禁,悲从中来……
让她走吧,翰本。她说得对,爱,不是占有。爱是不计回报地,付出。她都能有这样的情怀,你如果还不如她,那还配爱她么。
正如她所言。世事,难“大同”也!
随她去!睡吧……
次日,近临晨才睡去的她,日上三杆才起。早就超过早餐时间了,准备出去吃点。刚刚开门,竟然有王府下人等着了。说是主人出去了,让他们别叫醒她,在门外等着。等起来了,再带她去吃小米饼子小米粥。并吩咐,让厨师多备点小米饼子。如果她要出门,就给她带上。
小米饼子,是她在逛庙会时,要买来吃,他不让。说是再这么见什么吃什么,一定会吃伤的。表示回家后,一定让厨子给她做……
她眼睛湿润了……
尽管是爱吃的粥与饼子,也只能勉强吃点。让她带上饼子,这是暗示她可以走了。赶紧回房收拾行李。人的意念,是会不断变化的。乘他尚未改变之前,赶紧走为上。
她将每样茶取一小点,带走,绝大部分都留下。南方,有好茶的机会多于北方。将为他书写的《鹰之飞翔》展于书桌。合上门,牵上羚驹儿,怀着难以描述的难舍必舍心情,匆匆离去。
站在王府门前,伫立须臾。默念,告辞了,翰本王爷,祝福你!
跨马离去。用略快于慢行速度,穿过市区,出了城门,停下。她要再望一眼,他生活的这座京城。突然,王爷的身影,映入眼帘。他竟然早候在城楼上,要目送她离去。
眼泪夺眶而出,朝着他深深鞠躬。心里痛呼,吴央,你失去的,是怎样一位,可贵君子啊!
抬袖拭泪,翻身上马。望着他,连转三圈。
然后,向着安阳方向,策马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