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你年少时生活过的地方？”

苏沐愣了一下，果然被他猜中了，他只知道程昱是程家的二少爷，因为程家大少不争气，是个喜欢吃喝嫖赌的纨绔公子哥，所以程昱结婚后，他爷爷才让程昱接手了程氏集团，却没想到程昱竟然是在这种地方长大的。

“你没想到吧？”程昱自嘲地笑了笑，“表面光鲜亮丽的程家二少爷其实是个私生子。”

苏沐还没组织好语言，程昱又接着自顾自说道：“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就死了，我是在这里长大的，我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没有其他的亲人。”

程昱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他那轻描淡写的表情仿佛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般。

“生活在这里的每一天，我都在想着也许将来的某一天，我会像别的孩子一般，有亲人出现，把我带离这里，可当那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这里才是我的家。”

“你……”苏沐犹豫着问道，“难道你父亲……程家对你不好么？”

“程家？”程昱的脸上露出一个复杂的表情，“我父亲让人把我接回去的时候，我确实喜不自禁，我以为自己终于能有一个家了，可……我后来才知道，其实我父亲根本就不想认我，如果不是因为他那个正室生的儿子太混账，他根本就不会想起这世上还有我这么一个儿子！”

程昱的指尖深深地陷进自己的掌心里，因为愤恨的缘故嘴唇有些许发白。

“你以为我之所以那么努力想要成为程氏集团的掌门人，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权力么？是为了财富么？不，我只是不想让他们看不起！我只是想要证明自己罢了！”

这还是程昱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揭示自己的伤疤，就连对顾子航，他也没有把自己隐藏得最深的伤口给他看过，可他为什么要带苏沐来这里呢？

或许程昱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把苏沐当成了自己最信任的人。

苏沐看着程昱红了的眼眶，沉默良久，轻轻地把手放在了他的肩上，“我明白的。”

程昱一把握住他的手，长叹了一口气，摇着头道：“不，你不明白，现在程氏集团被我搞砸了，我经营的一个投资十几亿的项目出了问题，他们不可能让程氏毁在我的手中，所以……”

程昱顿了一下，他盯着苏沐近在咫尺的俊秀面孔，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所以我很快就不是程氏的总裁了，你……你还愿意跟着我么？”

苏沐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原来他带他来这里，是为了说这个，可是……剧情不是这样走的啊，而且程昱现在陷入危机，他如果就这样一走了之，岂不是很不仗义？

看到苏沐的迟疑，程昱的眼神黯淡了下去，自嘲一般笑笑，“没关系，如果你不愿意，我会把你的嫁妆退还给你的，你还年轻，也不用跟着我过苦日子……”

没等程昱把话说完，就听到了苏沐很轻但是很坚定的那句话，“我愿意的，我会一直陪着你。”

“小沐！”程昱转过身一把紧紧抱住了他，苏沐本能地想要挣脱，却被他抱得更紧。

“让我抱一下，一下就好。”程昱将头轻轻靠在苏沐的肩膀上，这一刻的程昱感觉像是个没了母亲的小孩子一般。

苏沐犹豫了一下，也轻轻环住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