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他觉得自己很有可能要做恶梦。然而,一切正常,他什么都没有梦到,睡得很沉,而且第一次误了事。
自从大四眼病倒后,好些人从那段墨线猜到是王师才干的这件邪恶之事,于是,大家都开始怕他,更不敢得罪他,在学校里,不管他的事做得怎么样,都没人敢提出来,更没人敢指责。校长也似乎带上了更多的微笑,小王、小王地喊得很亲热。
王师才似乎对此并没有感觉,还是一如既往地忙碌着,该干嘛还是干嘛,该干到哪种程度还是干到哪种程度,再疲倦,他都能忍住,坚持下来。
今天,他睡过了头,没人来喊他,有一个男教员到他的小房间的窗口望了一眼,什么都没有说,走了。
学校并没有因为他的不作为而乱了分寸,该打钟的时候,没课的教员就提起钉锤来敲那么几下,虽然声音没有了王师才敲打出的那种阳刚气,但报个信,那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王师才就是被一阵钟声给敲醒的,他睁开惺忪的睡眼,非常愧疚。
这晚,王师才没有出门,一直呆在学校里。今天是周末,学校除了大四眼,所有的教员都回家去了,学校显得非常空旷。
这一晚,王师才就睡得有些不安稳,那个腐烂的肉球老是在他的眼前晃动,而且还会飞似的。
第二天一早,王师才就朝自己的家赶,这段时间,他的心全放在了那个人的身上,差点把李淑芳给忘掉了。
然而,当他再到李淑芳的后门外的竹林时,迎来的不是李淑芳,而是李淑芳的老汉儿。
李淑芳的老汉儿瞪着一双小眼睛,盯了他足有五分钟,那眼里就像有着毒气,让王师才很不舒服,只能知趣地走了。
好在王师才仍然还是把自己的事摆在首位,并不和他计较。
王师才觉得,如果自己没有混个名堂出来就勉强娶李淑芳,那也算不上个好男人。如果自己能在这一两年有所建树,娶李淑芳,那就是水到渠成,没必要为此费太多的心思。
现在并非农忙,而且他对地里的活儿一点也不在行,所以呆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可干。
老妈看他瘦了,有些心痛,但碍于老汉儿在场,也不好关怀一下,只是眼神里有些担心。
儿多不怕牛踩死,这是当地一句俗话,也就是说,一户人家,儿子多的是,就算某个有个三长两短,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下午,王师才就出门去转悠一下,晚上,他就得回到学校去值夜。
路上,那些小时候的玩伴好多已经担当起了家庭责任,碰到他,多少有些得意之情,“大母猪……大母猪”地叫得非常响亮,令他心中很不快。那些人明知道他不喜欢这个小名,小时候,他还为此跟人打过架,虽然最终吃亏的总是他,因为从小,他的个子就较别人小,人又黑,就更觉瘦弱。
王师才朝河边的方向去,因为站在高坡上看长江,视野开阔,能令人心胸豁然开朗,这是他原先住在农村时最喜欢的解闷方式。
他路过了花朝门。
花朝门是一个大院子,因为院子大门是一个规模宏大的朝门,而朝门上雕刻了很多精美的花卉图案,于是院子也因此得名,很多时候,人们也以此来叫这个村子。
院子实际主要属于一个绅粮,他家有一个女儿,胖得不行,肉太多,夏天因为出汗,那些起皱的肉皮一层叠一层,很容易生疹子。而疹子出得最厉害的地方就是腋下,于是,他们就想到一个办法,将竹竿锯成筒状,一直夹在小姐的腋下,以度过盛夏。
但是,这家绅粮却有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儿媳妇。这媳妇不是来自高门大户,前几年,为了冲喜,才匆忙娶进门的,可惜,还没有圆房,男人就死了,于是守寡到现在。
绅粮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自然不允许过门的媳妇再嫁,于是就把她关在院子的一座阁楼里,不能随便下楼,更不能出院门。
附近一些长成的无赖们,耳闻过这小媳妇的姿色,便有了爬墙远窥之事,只是深宅大院,要一睹芳容,那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