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绢递给了刘金虎,嘱咐道:“她只要见了这个就知道是我叫你们去的,我闺女叫吴暇,小名叫燕子,你们可要记住了啊!。”
刘金虎接过那块手绢,只见上面绣了一只凌空飞翔的燕子。
“村长,县城里的鬼子有多少部队你知道吗?”已经决定进县城收拾日本兵,李陶生希望能做到知己知彼。
“哎哟!那可不知道。不过,我听去过城里的人说,城里除了有日本鬼子还有一支汉奸队伍,叫什么名号不知道,反正说是好几百人吧。对了!小鬼子应该还有一支骑马的部队,因为有人见到过小鬼子有个大马棚子,那里面养着一百多匹军马呢。”村长说是不知道,可是他三句两句的已经把县城敌人情况说了个大概齐。
“骑兵!”一听说有支日军骑兵驻在县城里,刘金虎立刻就来了精神,自己亲弟弟和那几十个士兵还有同乡的挑夫都被日本骑兵砍死在苞米地里。如果县城里的骑兵就是那支在苞米地里疯狂杀戮的元凶部队,那个杀死弟弟的仇人要是活着的话也一定在城里,决不能放过他。
刘金虎就是这样一个人,国恨必报,私仇不饶!
吴满的女人躲在屋子里,她惊魂未定,还在哭着。吴满一直把李陶生和刘金虎送到村口外,这才千恩万谢地告辞。
离开吴家营子后,李陶生和刘金虎算计着来寻找那两个日本兵的日军差不多也该来了,现在他们身上没枪,不想过早地与日军发生冲突,便顺着官道旁的山沟里向县城方向走去。
果然,离县城不远时,官道上就出现了车灯的灯光,两辆摩托和一辆军用卡车呼啸着从他们藏身的山沟边上开了过去,看样子是来寻找那两名没有回军营的日本兵的。
“希望吴家营子别出事呀!”李陶生伸手碰了碰后背的伤口,开始担心起那些朴实的乡亲了。
“但愿老天保佑,他们能平安无事吧。”刘金虎当然想着村民们的好,否则,一旦村民有谁因为那个被杀的日本兵而遭遇不测,刘金虎的内心会非常不安的。
两个人就在山沟里找个背风的地方休息了一夜。
天亮的时候,正如李陶生所料,日军果然从县城内派出一辆载有军犬的卡车直奔吴家营子而去,躲在山沟里的李陶生和刘金虎等日军的卡车过去走远了,这才从沟里爬出来。
为了方便进城,李陶生的军装和刘金虎那破烂的棉衣已经在村长家里跟木柴一起烧掉了,村长帮他们找了普通百姓的衣服,穿上后,怎么看都是普通的庄稼人。
吃过了村长送的两张苞米面饼,两个人迎着初生的太阳向县城方向走去。
岭北县位于东北地区的西部,本来这里四处荒芜,除了有数不清的大山连绵不绝之外,几乎没有什么能吸引人的地方。但是,在十九世纪初,有人发现了岭北地区山中有大量的煤,于是,这里便来了许多挖煤的人,日子久了,人越集越多,就成了乡镇,经过一百多年的发展,到二十世纪初已经由岭北乡升级为岭北县了。
由于岭北县的煤资源极其丰富,每天的运输量也大得惊人,以前是用马车拉,效率自然低下,后来有了汽车,但仍显不够,后来当地政府在岭北建了一座火车站,把奉天的铁路一直铺到了县城,这一下县城就更加热闹了,不但县里靠卖煤挣了大钱,而且还带动了整个岭北地区的经济繁荣。日本人之所以对岭北县志在必得,也正是因为这里是产煤大县的缘固。
由于岭北县铁路网比较复杂,因此,在县城周围经常会有铁路横穿过马路的情况,也因此就多了许多铁路道口,那个时候没有专门的人去指挥交通,也没有什么拦杆,走路的人在路过铁路道口时,大多是靠自己的眼睛看和耳朵听来躲避运煤的火车。
刘金虎搀扶着李陶生此时就来到了一个铁路道口处,这是进入县城必经的一个道口,平日里是没有人管的,任由百姓自由通过。可是今天却有些不一样了,在道口的两侧都聚集了一些百姓,不知道是为什么,他们通过道口的速度特别慢。
“大哥,你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