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舒凝已然失去耐心,只想断了她这无妄的念想。
“妹妹未免太天真了!你已离家数月,他可曾许你回家?可曾让你执掌府中一切?祈王捧你作金丝雀,你便甘为笼中鸟?”
楚舒凝每每言及于此,楚珞涵便是满腔义愤,哭着吵着要逃离此地,苦苦哀求于她出谋划策。
“笼中之鸟,衣食无忧,姐姐,有何不妥?”
楚舒凝顿时哑口无言,她不曾想过楚珞涵去了一趟荒庙,同以往恍若两人。
裴离暗暗掐住自己的脸,一阵痛意袭来。
他确信此刻并非梦境。
可楚珞涵的一番话,令他不由得惘然。
但凡楚珞涵这数月间,没有将王府搞得天翻地覆,裴离此刻都不至于如此震惊。
况且,她对王爷的态度一向避如瘟神,视若野兽。
即便王爷对她百般纵容,却不见任何收敛。
今日却对王爷赞赏有加,实在不可思议。
苏羽慕不似裴离那般激动,原地而立,没有半点声响。
但身上的杀意早已荡然无存。
苏羽慕寒眸闪烁,俊颜划过一抹不知所有的情绪。
楚珞涵应允过苏羽慕,片刻便回府,连忙切入正题,冷言道,“姐姐今日找我,有何贵干?”
此时的楚珞涵令她感到陌生,不似当年。
转念一想,许是今日受了刺激,出现幻觉罢了。
“妹妹,你跟祈王前脚刚走,殿下便寻而无果,救你出祈王府一事,还得从长计议。还请妹妹莫要着急。”
楚珞涵故作感激,“如此说来,妹妹还得谢谢太子殿下及姐姐的救命之恩!是否需要妹妹跪下道谢?”
楚舒凝佯装不明其中意味,连连回应,“妹妹折煞我了,你我皆是楚家人,理应如此。”
随即,她从衣袖中摸出两个小瓷瓶,“妹妹,这是我特意寻得的宝贝,你可千万要藏好。”
楚珞涵眸光轻蔑,“这是何物?”
“我知道,婚前失贞,并非你所愿。”楚舒凝叹息着,“姐姐只能替你寻好法子,这一瓶用于点朱砂痣。”
“哦?”楚珞涵柳眉轻佻。
“妹妹,你不用担心,此瓶材质不同于宫内,只有失去贞操的女子才会显现,反之,如若贞操尚在,反而点不上朱砂痣。另一瓶用于洗掉守宫砂。”
“你同太子殿下成婚之前,将其备好即可,殿下定不会起疑,此事你知我知,绝无第三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