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那玉佩,加之心系温月如,眼底的震惊几乎泄露,下一瞬就要飞快的夺过玉佩。
“楚岚!你到底要怎么样!现在可是人命关天!月如就要不行了!”
他气急败坏,楚岚这次却早有防备,但还是低估了牧山川的本事,二人拉扯之间那玉佩被牧山川打飞,落在堂外,同那丹青一般,化为碎片。
“呵,牧世子好手段!”
楚岚冷笑一声,也不再管什么玉佩丹青,夺了一衙役的水火棍,继续拦在牧山川身前。
女子纵然瘦小,但却极力挺直腰板目光如炬。
“我要干什么你不早就知道!你冤枉于我,却不知悔改,死不道歉,还说我满口谎言,此番你公然为了别人的妻子,你的弟妹扰乱公堂,这还不足以证实我所言吗!”
二人你来我往之间胡深仿佛消失了一般,只坐在堂上,屏风后突然传来两声轻微的咳嗽,他这才回过神来,满嘴的苦涩,却依旧拍响了惊堂木。
“此案判到现在,已经清晰明了,只是楚氏,我朝律法中并无女子休夫一项,正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不如今日本官做主,折个中,和离便是。”
楚岚扯了扯嘴角,似是委屈,实则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她自然知晓此事,但律师嘛,就是为当事人争取最大的利益,更别提此事她在为自己辩护。
“如何?”胡深见她委屈,也有些不忍,但奈何他也是两头不是人,只能又问了一句,微微暗示楚岚。
“民女不敢给大人添乱,既然如此,那和离也可,但民女嫁与世子的三年是女子最娇艳美好的年华,在此三年民女受尽侮辱,身心皆伤,民女请大人做个见证,让世子爷陪我白银五万两!不然民女今日绝不罢休!”
说白了,就是赔偿精神损失费,青春损失费。
“你痴心妄想!”
牧山川一肚子的火,一听自己和离后还要给钱,气的伸手便夺过了楚岚手中的水火棍。
“大人救民女,世子爷要动粗!”楚岚能伸能屈,当即朝胡深方向一跪,大喊了一声。
见她这不罢休的样子,木榆更加着急,也跪了下去抱着牧山川的腿哭喊道,“世子啊,我家少夫人危在旦夕,求世子救救我家少夫人啊。”
“大嫂,河渠求打扫了,先让大哥进宫请来太医就月如一命啊!”
木榆哭喊着,门口又跑进一男子,正是苦等太医等不到,亲自来寻人的牧河渠。此时上一次见面还锦衣华服的公子哥满脸泪痕,着急的不行。
来得正好!
楚岚在心底给牧河渠的神助攻打了个满分,干脆利落的从衣衫中掏出三张纸,朝牧山川眼前递。
“只要你大哥签了这和离书和这字据他爱去何处去何处!”
牧山川一看这双份和离书和字据都准备好了,上面甚至已经有了楚岚的签名,气的两眼发黑,只觉得脚下都软了几分。
胡深也实在是呆不下去,赶忙去了笔墨来,让人将那小桌子搬来,恳切的看着牧山川。
这官司他是真的不想继续断下去了,在断下去,他怕是头顶的乌纱帽保得住,脑袋却保不住了。
楚岚、牧河渠、胡深,这三人的目光都落在牧山川身上,或恳切,或哀求,惹得牧山川喉头一甜,这下是真的想当场吐血。
无奈,此时情况危急,牧山川只能拿了笔墨签上字,又让胡深盖章画押,拿了其中一张和离书,再也不看楚岚一眼,扯着牧河渠飞跃高墙,直奔皇宫。
楚岚拿上和离书,登时来了精神,面上容光焕发,哪里还有半点刚刚委屈哭喊的模样,小心翼翼的将和离书和字据收好,拍了拍手,见胡深一脸无语的看着自己,楚岚才意识到有些失态。
眨了眨眼,背过手去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登时就疼红了眼眶,在胡深的眼皮子底下秒变脸,几息就哭的梨花带雨。
“民女多谢大人主持公道,民女就先告退了。”
虽说告退,但她却好似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