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女人留在这里，总归是个隐患。

“好你个张宁，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几下把姐姐治好，然后就下逐客令，把姐姐赶走，对不对？你放心，姐姐不会白吃你的、白住你的，更不会让你白给我疗伤，我会给你钱的。”

方芸桦一戳倒退身体送热水的我，将我那不可告人的目的说了出来。

“方姐姐，你这是说到哪去了？这次杀了陈显，从他腰包里收刮来的钱财，我一掂便知是好几十根金叶子，你和孙小姐没要一根，全归了我，我怎么会好意思向你讨钱呢？”

我忙给自己辩解道，从经济角度考虑，方芸桦在我这里住上一年半载，我也供得起。但从修练保密的角度，当然她走得越早越好。

“好，那姐姐问你，你最先在浴桶里倒的是药汤，这会却不再往里倒药汤，倒的全是单纯的热水，是不是舍不得你那宝贝药汤？”

方芸桦一指灶台边上的两口锅，其中一口是用来熬药的，另外一口是用来烧热水的。她在疗伤的同时，也在监视我的一举一动，看见我还在熬药，但却不把药汤送到桶里，只送热水进桶，仅起一个保持水温的作用而已。

“方姐姐，你这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浴桶内的药汤，足够你疗伤之需，再往里添加药汤，就是过犹不及，会造成你虚不受补，出现痛苦异常的身体反应！”

这倒是实话，因为方芸桦是个普通武者，有了灵石滋润，足以让她解决所有身体隐患，假如还想一口吃个金娃娃，反而会让她身体承受不住，相信这个道理，做为武者的方芸桦懂得起。

“臭小子，还想瞒姐姐不是？既然不是给姐姐疗伤，你还熬制做甚？”

方芸桦从水桶里站起来，彻底看清楚了灶台里那口熬药锅内的东西，里面浓度显然比我掺了水的药汤要浓得多。

“那是我用来熬制跌打神药——八仙回力丸的！方姐姐，实不相瞒，就连你这泡澡的水，我也要废物利用，同样要用来熬制八仙回力丸，可不能浪费这些贵重的真材实料！”

想想药汤里有细许灵石，对凡人来说，药效自然杠杠的，原料被人泡过澡，这等区区小节，自然忽略不计。

“看不出来，你年龄不大，这经商头脑还不差嘛！无奸不商，姐姐泡澡的水，你都敢拿去煎熬卖钱，可真有你的！既然如此，那就全都让姐姐泡过，统一制成一种药丸，岂不更好？”

方芸桦好笑之余，同时也坚定了继续用药汤泡澡的念头，在她看来，现在泡的药汤浓度，她十分受用，假如浓度再高些，是有可能出现身体发生痛苦反应。但是，为了以后练武能承受更大的强度，她愿意承受这一时之苦。再说，我这个熬药之人还在这里，真有什么，我也不能见死不救不是？

“方姐姐，我倒真不是舍不得药汤，而是真的使不得，你会受不了的！”

我被方芸桦这个要求，给吓了一跳，本想扭头劝阻她，可转到一半，立马缩回，鬼才知道她是不是老打老实蹲在桶里，要是再次站起来，那时，我就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来也是屎！

“会有生命危险，或者残疾危险吗？”

方芸桦冷静地问我。

“这倒没有，而且还能让你扛得住以后更高强度的修练。但是，你真的会受不了那种痛楚的！”

我给方芸桦说了后果。不过，在她有此一问后，我明白，很难让她改主意。要使武者变强的方法，只要不是找死或马上致残，那么这种方法即便再痛楚，武者也不会放弃。

“些许痛楚都受不了，还当什么武者？来吧，把锅里的那些药汤给我全倒进来！”

方芸桦果不出我所料，硬要以身试痛！在她看来，她可以选择试或不试，但不试就不会再有机会了。

“方姐姐，一次少倒些，不要倒得太多，最好还是给我留点！”

我战战惊惊地端起药锅，闭上眼睛倒退着送到桶边，将锅交在她手里。没法子，本来应由我来控制倒药的量，可是这样一来，势必就会看到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