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事?”
风轻孱弱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迷路了,饿死了。给点吃的好吗?我拿钱跟你换。咦,我的钱包呢?我的钱包!我的钱包!”惊急之下满地乱摸,瞪大眼睛寻找,白雾浓浓,两丈外便是迷离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新郞收起笑容,看他满头大汗,四下乱摸,忽然微微皱眉,若有所思。
风轻回想刚才,他从裤袋里摸出钱包拿在手里,然后……然后让新娘子一招黄飞鸿一般的佛山无影脚踢没了!没钱,难道一路乞讨回家?
恨恨地瞪了花轿一眼,竭力回忆刚才新娘子的来势和钱包可能的去势,风轻埋头继续寻找钱包。天大地大,钱包最大。
新郞目光闪动,缓步过来。探手入怀,摸出了一包扁扁的纸包递过来:“喏,小兄弟,吃吧,猪肉干。挺香的。”
他还没说完,风轻已经嗅到肉脯香味抬头出手来夺。抢到手撕掉纸包便往嘴里塞,未及嚼烂便努力吞咽,一边含含糊糊地道谢,一边问:“有水没?”
新郞呵呵笑着:“慢慢吃,别噎着了。抱歉,匆匆忙忙出门,没带水。”一边回答一边抹擦额头汗水,解下身上九品绯袍,露出月白中衣,同时满脸警惕地注意四周动静。
风轻三口两口吞下纸包内两块小儿巴掌大的干肉脯,意犹未尽,问:“还有吗?我还饿。“新郞摇头。
风轻干咽口水:”我的钱包刚才让你老婆一脚踢飞了,应该就在这里,你帮我找找。”
新郞微微一笑,摇头欲语,忽然发觉不对,脸色骤变,大吼一声:“娘子快逃!”双手急振,绯袍飞出,如网兜鱼,准准罩住蹲在地上摸索钱包的风轻,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声短促的惨叫出口,新郞向前跌出,跌入浓雾之中,不见踪影。
轰!莫名的巨力击中花轿,刹那间把花轿击得支离破碎,布片木屑乱飞。得新郎示警,先一瞬出轿的新娘子遭余波所及,惨叫着滚身倒地。
啾啾啾——几声尖利怪异的锐响骤然响起,其声恐怖催魂。看到花轿爆炸粉碎,风轻双腿一软,扑倒在地,根本不敢去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本能地向外爬行逃开。忽然右手被人一把抓住,扯起便走。那人足尖一点,贴地飞掠近丈远。正要高跃,啾啾两声破空锐响,有物击到,势头猛恶。慌忙伏身让过,扯起风轻扭身往山上逃去。
大雾未散,天地间一片白茫茫。但近在咫尺,风轻还是能够看清抓着他飞步逃开的人就是凤冠霞帔的新娘子。这时凤冠没了,一头墨发披散,耳边翠绿的珠珰摇曳,身上霞帔倒还在。他又惊又喜,万万没想到新娘子如此古道热肠急公好义助人为乐,于是闷声不响,让她带着飞掠逃入山林。啾啾啾,耳畔奇异的破空声不绝,让人胆战心惊,不敢稍留。
这新娘子别看娇怯怯的样子,却是力气不小,抓着百斤不到的风轻浑若无物,登山跃涧捷若岩羊。风轻让她带着在山林间纵跃如飞,从所未有的感受让他昏昏淘淘,既觉惊慌惶恐又觉兴奋刺激,整个人傻了一半多。
进入山林片刻,遮天蔽日的白雾消失,日丽中天,山林间光线明亮。新娘子脚步稍缓,忽然怒哼一声,裙下腿出,左腿疾如飞电,踢中前方直立如同电线杆一样全无分枝更无树冠的“一棵树”。那“树”刹那间扭动如活蛇,下半身被踢起,上半身先一瞬狠狠地张口咬住新娘子左边小腿,隔着裙下衬裤,扯下一口肉来,然后才被踢飞出去。那一口肉的拉扯力,大半就是新娘子的一踢之力!
新娘子惨叫一声,立身不住,带着风轻滚倒在地。两人飞奔之势本就极猛,这时一倒,顿时一路滚出。滚出两三丈,势头未止,前方又是一个斜斜向下的山坡,于是再次沿着斜坡骨碌碌滚下去。
翻翻滚滚一二十丈,终于在山谷下停住。风轻眩晕欲吐,挣扎许久才坐起身,看看四周,一片山深林老,依稀就是清晨拼命想要走出去的山林,惊讶之下,几乎要哭。
扭头看新娘子就在丈外,同样挣扎着坐起上身,风轻急忙把盈眶的热泪逼回肚子里面去。在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