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痕微微闭上眼,此时正是清晨,有大好的天地灵气可以吸收吐纳,若是勤劳的修习之人,基本上是不会错过这种时机。
一呼一吸间,墨痕继续将昨日接受的《太上感应心诀》的内容收之于脑海,书中字里行间的灵韵,如同一幕幕的画卷,阵阵清风般铺卷在心神脑海,少年浑然若一只贪婪老饕,大快朵颐地吸收着其中精华,孜孜不倦,无视外面,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含英咀华。
或许是他的这个举动太过明显,也或许是太过一反常态,那些在远处影影绰绰的来人,在见到墨痕正在一刻歪脖子树下盘膝而坐,含英咀华,竟然感觉到一丝丝的滑稽可笑,不由得笑话起来。
“呦呵,瞧瞧,咱们石湾村的第一高手,天蒙蒙亮,这就迫不及待的吸天地之灵气、聚日月之精华了,这是怎么回事?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哈哈,这家伙不会是脑子出问题了吧,又或者说昨日一不小心吃错了药,竟然做这么多沐猴而冠的可笑事情,昨日大逆不道的向陈宽下了决战邀书,那句话咋说来着,不知死而死,是为无知,知死而死,是为无畏,你们说他这是无知还是无畏?”
“这个不清楚,但是只知道一点,接下来他会被陈宽打的屁滚尿流,连爹妈都认不得,哎不对不对,他这个叛徒的儿子,说不定造早就不认得什么爹妈了,哈哈!”
众人并不惧怕说这些话会的得罪墨痕,因为他们每个人都知道,眼下的墨痕,在他们眼中根本就微不足道,不能说一只手就可以碾死,但绝对可以将其结结实实的收拾一顿,而且基本上同龄人中,每一个人都能够如此。
毕竟,他只有修徒中层的水准,在这个年龄中,修徒上层才是个合格线,所以实力的差距摆在面前,众人也就可以在他面前无所顾忌的调侃、嘲讽、谩骂。
众人越发逼近、越发清晰的冷嘲热骂,让正在一心一意修炼的墨痕心神恍惚,不由得因此而打断了修炼,忽然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来人。
有约莫十几号人来看热闹的,反正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而在人群中的一隅,有一个身材略显粗壮,斜刘海,粗布青衫的少年,手持一柄凡器下品的普通长剑,闲庭信步般的走来。
不是别人,正是前来约战的陈宽。
墨痕见到来者,心头忽地盘算起来:“虽然有了一丝精进,但对付他,不知道有没有把握……”
最基础的剑法,便是《十式剑诀》,但可惜的是,墨痕只会第一式,仅仅做到剑一而已,可是同龄人中,都已经向剑二发展,这便是不得不正视的差距。
陈宽走到墨痕的面前,神色平淡,却无法掩盖眼神中的极端蔑视之态,故作冷静说道:“昨日你竟然有胆来邀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难道你一朝顿悟不成?还是说,你这厮根本就是想自找死路?”
果然,平淡的口吻,也遮挡不了来自内心的鄙夷,一个弱者,是不值得有丝毫的同情心,他不值得他青眼相待。
墨痕盘算一阵后,觉得此事需要放手一搏,不然的话,自己将遭受到无穷无尽的打压和欺凌,所以有了底气,不甘示弱道:“再不济也不像某人,只会是像条狗一般在宁康面前低声下气,最起码我活的自在。”
这一席话,顿时令陈宽勃然大怒,双目立刻毒辣起来,狠狠剐了墨痕一眼,呲牙咧嘴道:“你一个叛徒的后人,有什么资格发话?”
“叛徒,对啊,他墨痕是叛徒的后人!”其他看热闹的人,不由得跟着调侃起来。
上一次墨痕所居住的国家,也就是月离国,与周围国家交战,他的父亲奔赴沙场,自那之后再也没有归来,但是记载烈士姓名的英烈簿中也没有其姓名,除了叛国之外,似乎并没有可以证明的。
“胡说!我爹才不是叛徒!”墨痕一口咬定不是如此,虽然他找不出什么证据来证明父亲是否真的那样做了,但是他在心中,毅然决然的认为,父亲绝非一个可耻的叛、国、贼。
“狡辩又能怎样,事实胜于雄辩,你就踏踏实实做你的叛徒后人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