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终于提前赶回景云山庄。
看着景云山庄外到处张贴着大红喜字,盛宴头疼。
他当初脑子一定是进了水,才会答应二哥替他完成和夏家的婚约。
原本他对这场婚事没这么抗拒,可昨夜里看见婚床,许是触景生情,忽然就梦到了六年前水深火热的那一晚......
脑海里隐隐约约回想起那晚手中柔软的触感,以及回荡在耳边似有若无的声音,那模糊却深刻的场景就像是有毒,令他坐立难安,辗转反侧。
如果这一辈子都找不到那个人,那一夜只怕会成为困住他一生的心魔。
他再也无法接受和一个不熟的人发生亲密关系,那会让他感到心理和生理的双重不适。
“盛少,您没事吧?”方特助从后视镜里瞥见,陷入沉思的盛宴。
盛宴回神,想到二哥临终前的嘱托和盛家家法,硬着头皮走下车。
王管家迎上来:“三少,您回来了。”
“奶奶呢,到了?”盛宴修长笔直的双腿迈出矫健的步伐,边走边问。
“还没。”
盛宴顿时松了口气,坐着摆渡车来到了景云山庄中心的别墅门前。
婚房内。
夏慕晚等的花都谢了。
不知不觉躺在婚床上睡着了。
酣睡中,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是六年前和她在酒店里共度一夜的看不清脸的男人,他们肆意的翻滚在柔软洁白的大床上……
男人似是一团火,燃烧着她柔软的娇躯。
但为何她还是觉得那么冷……似是有不断的寒气朝她袭来……
阿嚏——
卷长浓密的睫毛似蝶翼轻颤,夏慕晚从睡梦中睁开双眼。
先入眼的是两条笔直的大长腿。
沿着西装裤的裤管往上看,一张五官深邃立体,清俊冷漠到不近人情的男人的脸,映入清澈的瞳底。
怔了一刹,夏慕晚回过神来,下意识捂住了因为睡姿而春光外泄的胸口,凶巴巴的瞪着眼前的男人。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