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成为板上钉钉的事。
“你们还能再蛮横,再无耻点吗?说好的话马上就能出尔反尔,如此的无信与畜生何异?早前约定的只许委派本村人员上阵对战,现在才刚输一局就反悔,是不是太霸道,太不讲道理了些?”
不知是谁吼了一嗓子,用怒不可遏的咆哮之音发出,犹如狮子在吼叫,让全场闻者皆颤。
静!现场很静!整个战场突然出现了冷场,几乎静得落针可闻。
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下?地面有点泥泞,稍显湿滑,小草的嫩芽上面被薄薄的一层小水珠覆盖着,如同盖上了一层棉被,很白,很柔,很软。正随着小草的轻摆而晃动,被突如其来的一声吼音震落,滑到地面上,化作涓涓细流,流向远方。
“哈!哈哈!真是好笑与幼稚,我们就反悔了怎样?你能耐我们何?再说巫先生也不算外人,他是我前天刚结拜的异姓兄弟,完全算是本村人,难道这样你们也不服?”
冷嘲热讽的讥笑声从村长朱友佳的口中脱口而出,道不尽的轻蔑与鄙夷,里面充斥着浓浓的嘲笑意味。
此事让谁遇上都会感到怒火中烧,特别是事涉本村的生死存亡危机,没谁能忍得下这口恶气,除非是已死的没气之人。
“朱村长,你当真要撕毁协约,不按约定来办?可要想清楚后果了?”
沉稳老练的普德华压下了己方人员愤懑的声音,轻描淡写的复了一句,算是反驳,似乎很不在意的样子。
气焰嚣张的朱友佳乍闻之下心里暗觉一惊,通过普德华反馈回来的表情与语气,对方似乎心里胸有成竹,不太惧怕自己方反悔一般,难道他早已经了然?深知道自己会反悔,出尔反尔,继而提早隐藏好后手,正等待自己反悔,可以再毫无顾忌的动手。
疑惑的朱友佳没敢轻举妄动,反而朝巫雨华投去疑问的目光,希望此事让他来定夺。
巫雨华似乎能猜测到朱友佳目光中的几许意思?果断用坚定的目光朝他点点头,坚定他的意志,让他按既定计划行事,就像是对这一切他已经了然于胸,达到胜券在握的程度。
得到巫雨华投来肯定的目光,朱友佳果然硬气了很多,就连腰杆子也挺直了几分,底气更足了不少。
“别在那叽叽喳喳的废话,要战便战,不战认输,不然等着被屠村,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别给脸不要脸。须知,想让别人遵守你的约定是需要实力来制衡的,不是单凭几句空口白话与契约就可以约束的。都过半世快入土的人了,还如此幼稚无知,不知该说你无脑还是直接叫你白痴好。”
朱友佳的回复很是霸气,还很具备攻击性与诋毁性,对人对事都如此,可谓一针见血。
老村长普德华没有接朱友佳的话,反将目光投向普阳,再用只有他俩才能听到的声音询问道:“怎样?事情都办好了吗?”
普阳很机灵,为了掩人耳目,他以微不可察的动作轻轻眨眨头,算是回复。
得到普阳的默许,老村长的脸似乎瞬间苍老了几分,目光也变得沧桑,给人一种错觉,似乎里面含有许多不忍与不舍,隐隐有种决绝之意。
“既然你们不守承诺,休怪我不客气。”老村长在内心中暗叹了一句。
然后,用手抹干被濛濛小雨淋湿的脸,再平直衣裳,双手前举,高呼一声,曰:“村民们,对方不讲信用,我们应该如何?为了咱们村的后代,为了对得起列祖列宗所留下的大好江山,我们又应该如何?”
老村长普德华连续用了两句疑问句,直接引爆所有普田埇村参战人员的愤怒,他们几乎是以统一的口号吼出一字。
“杀!杀!杀!”
吼声如雷,震彻云霄,让人耳膜生痛,不觉头晕。
“请我们的英雄们听令,列阵,弓箭手准备,轻骑押后,其余人等后撤。”
一道沉着而响亮的交战命令从老村长的口中发出,如同真正的将军在指挥一般,果断与沉着及冷静融为一体,让人不觉胆气顿生,平添几分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