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身边低声说:“心晨师兄就是面冷心热,你别在意。”说完便跑了。曾心晨看了一眼仍在低头扫地的凌月,转身走了。
凌月将活儿做完,便匆匆忙回住处,拿出《百草阁图鉴》,在封面清晰五个大字下面,有三个小字,写着“梵士深”。想来这梵士深就是编纂人的名字。凌月翻开图鉴,这书里介绍都是草药,每一页是一味草药,上面清楚的画着草药原生的图样,下面便是对草药详细介绍,哪处可入药,哪处有毒,什么性质,入药前该如何处理,有何功效等等,记载极详细。
凌月每一页只是扫一眼,她的脑子里便能反应出这一页所有的内容,好像她以前就把这本书的内容记得倒背如流,这一次不过是随意翻翻。对于这一点,凌月也不明白,她从小没读过书,更别提这种修仙宗门的药书了,更是见都见不到,可她为何对里面的内容如此清楚。她将脑中所记,又与书里的内容对了一遍,果然一字不差。她又想起梦里小哥哥身上带着这本书,“难道是在梦中小哥哥传授给我的。”她又觉得这种想法有点太荒唐了,她根本不记得小哥哥对她说过一句话。凌月想得头都大了,想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连杨氏从膳房回来,给她带了晚饭放在桌上,她都没注意。杨氏见她在看书,而且很认真,便没打扰。
晚上,凌月又做梦了。梦中她成了玄元宗弟子,穿着青衣青带的衣服,背着药篓出去采药,行走在深山老林中,仔细分辨观察每一种药材,将它们细致描画下来。回来后,便将新鲜的药材仔细处理,检选,去除杂质,清洗,晾晒等等。还随身带着纸笔,将每个细节,步骤都记录下来。一天天过去,她已经记录了厚厚的一摞纸。将这些手稿,又挑挑拣拣,修改后,装订成册。然后带着它来到百草阁后面,长老的住处。梦中看到的长老住处,依然是在一片竹林深处,只是房舍不是那三间茅舍,而是三间石屋。她带着书走进其中一间石屋,屋里坐着也不是宋瑞长老,而是一个圆脸老者。她进去后先向老者躬身行礼,“师父。”
老者看着她问:“有何事?”
凌月将书册取出来,“师父交代弟子所做之事,弟子已经完成,请师父过目。”说完将书双手捧到老者面前。
老者接过书,一页页翻看,边看边赞,“不错,不错,不愧是为师看重的弟子,做的很好。”翻看了一遍后,回到封面,老者看了看,道:“这编纂人就把你的名字写上。”
凌月忙躬道:“弟子能有今日,全赖师父教导,弟子也不过是把从师父处所学和平日所得,记录其上而已,弟子不敢为先,这编纂人本应该就是师父,弟子做个执笔足矣。”
老者听了凌月一翻话,脸上的露出满意的笑容,“既如此,那师父就当仁不让了。”说完,拿起桌上的笔,在封面写了几个字,然后将书册递给凌月,道:“以后凡是我百草阁弟子必读此书。”
凌月接过书,向封面上看,只见“百草阁图鉴”几字下面多了三个字“梵士深”。
凌月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怀里竟然还抱着《百草阁图鉴》这本书。外面天已经发白,有微微亮光从窗户撒进来。凌月拿起书,看着封面上梵士深三个字,与梦中所写的字迹一模一样。不由得心思百转,“梦中的那圆脸老者就是梵士深,为什么我叫他师父,我又从没拜过师,就算拜师,也应该是宋瑞长老啊。”凌月敲敲自己的头,“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定是我睡前看这本书太投入了,所以才做这样的梦,还异想天开的把这本书的编撰者想像成自己,我是病了,还是着魔了?”
凌月从床上坐起来,不想发出的动静吵醒了杨氏。杨氏睁开眼,看见坐在床上的凌月,问,“月儿,你起这么早?”
凌月听到娘说话,将头转向杨氏,指着自己的额头道:“娘,你摸摸,我是不是病了?”
杨氏一听这话,赶忙坐起身,伸手覆住凌月的额头,试了一会,收回手,焦急地道:“不热,没发烧,月儿,你哪不舒服?要不要去找宋长老瞧瞧?”
“不用,娘,我没有不舒服,只是因为又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