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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几乎是叠在一起的。

那面,刘亦东见到唐诗韵醒了松了口气,问道:“能走么?我们开车走。”

唐诗韵点了点头,站起来就感到腿一软,刘亦东急忙扶住,也不顾上问什么,一把抱起唐诗韵就冲了出去。

坐上了面包车,开了十多分钟,见没有人追来,刘亦东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过去看到副驾驶的唐诗韵正愣愣地看着自己,刘亦东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道歉道:“对不起啊,让你受苦了。”

唐诗韵摇了摇头,抽泣了半天,抹了抹眼泪,说道:“谢谢你,我本来以为在这个世界上我不会再有能依靠的人了,谢谢你。”

刘亦东心里一酸,知道唐诗韵现在基本上已经算一个孤儿了,而且身上还背着全家的冤情,叹口气,又不知道说什么,过了半天才说道:“回去之后有事情你就找我,把我当亲哥哥吧。”忽然想起唐诗韵全家惨死,觉得自己这么说一定会引起唐诗韵的伤心事,急忙继续道,“要不然姐夫也行。”唐诗韵也跟着笑了笑,看了看刘亦东,忽然在已经破烂的T恤上一撕,亦东吓了一跳,一脚刹车踩了下去,解释道:“别别,我没别的意思。”

刘亦东说过之后才想起在山南市的那个典故,姐夫这个词与干爹这个词一样,都不能乱用的,此刻见到唐诗韵猛然来这么一下,以为唐诗韵也知道这个典故,立刻吓了一跳。

那面唐诗韵伸手过来拉住了刘亦东的手,刘亦东忽然又不想解释什么了,觉得在这个荒郊野外与唐诗韵在这里,牵着手,也是一种幸福。唐诗韵拉过刘亦东的手,手掌向上的放在自己的腿上,刘亦东心里一阵狂跳,结婚这么多年,刘亦东真的没做过什么越轨的事情,倒不是没有机会,只不过是找不到当年心跳的感觉,现在他把手背放在唐诗韵的腿上时,忽然那种心跳般的窒息感又回来了,刘亦东倒是不想打破这种宁静,但是唐诗韵开口了:“还疼么?不包扎一下会感染的吧。”

说完把自己撕下来的布条认认真真地绑在了刘亦东的手掌上,包扎之后,刘亦东没有动自己的手臂,唐诗韵也没有开口或者推开他的手,而是轻轻地把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中。两个人仿佛已经把那两条缠绕在一起的手掌给忘记了,就这样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都市的郊外,在黑暗中默默无语的坐着。

等待着黎明。

过了多久,唐诗韵不知道,刘亦东也不知道,但是天已经蒙蒙亮了,刘亦东有些恋恋不舍地把手掌抽了回来,低声说:“我们走吧。”

“去哪里?”

“你本来要去哪里我今天就送你去哪里,今天我一定给你讨个说法。”

就这样,一辆肮脏不堪的白色面包车,踏着郊外的黎明,冲入了繁华的都市。

进到了市区,刘亦东特意把面包车停到了一个不能停车的地方,钥匙扔到了下水道,拉着唐诗韵的娇柔小手,两个人钻入了地铁站。

去哪里?

刘亦东不知道,但是唐诗韵知道,她随身的包里就有一张破破烂烂的地图,在上面指了指画了画,两个人转了两辆地铁,又足足走了三十分钟才到地方。很气派的大楼,门口的哨兵目不斜视地站在那里,出入的车辆不多,而且个个都有特别通行证。刘亦东问道:“你来过这里?”唐诗韵点了点头说:“登记过一次,但是不让进,说会安排的。”

刘亦东明白,别说是天子脚下,就是山南市的市政府,或者说是县政府也不是你想进就进的,但是今天来到这里就是为了给唐诗韵讨说法的,不能进也得进。

两个人在门口犹犹豫豫,从里面出来了一个人喊住了两个人问道:“有事?”

刘亦东急忙说道:“我们有点事情想跟上级反映。”

那个人哦了一声问道:“上访?登记吧。”

刘亦东急忙摆手说:“登记过了,我们这次想见见领导。”

那个人深吸了一口气答道:“你也知道,我们有政策的,而且每天那么多人过来,领导就算是三头六臂也应付不过来,所以该登记得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