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紧别松手,畜生,你老祖宗在这呢!”父亲对我吩咐了一声然后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人熊一听便急急忙忙地向着父亲所在的大树撞了过去,父亲一时大意,险些被撞落,还好身手灵敏,抱住一根粗树枝,一个翻身再次上去。
“双手抱住,用脚蹬。”父亲见我上不去也急了急忙吩咐,我当即按照他说的做,慢慢地也上了树,随后心中总算松了口气,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人熊拼命地撞着树,虽然大树摇摆不定,但还算结实,父亲干脆一手抱住树干,一手摸出旱烟点上,准备打持久战。
但是我们都忽略了一个“人”,艳尸晃晃悠悠地站起来,竟然再次向人熊走了过去,我急忙出声提醒,但是没想到人熊竟然从她身边直接越过直接冲着我跑了过来。
我吓得脸都绿了,死死抱住大树,大气都不敢出,同时也在疑惑,为什么人熊对艳尸视而不见,想起父亲的话才升起明悟,艳尸已死,虽然不明白她怎么会说话,但是还是僵尸无疑,所以人熊闻不到她的味道。
这时我的后背由于之前的剧烈行动开始疼了起来,我反手一摸,都是血,顿时明白人熊为什么总是追着我不放了,心中暗骂一句,却是不敢瞎想了。
人熊撞了半天突然没了动作,我向下望去,就看到人熊正笨拙的爬着树,已经爬到树腰了,我顿时面如死灰,对着父亲声嘶力竭地喊道:“爹,你不是说它不会上树吗?”
父亲在树上也懵了,没想到这人熊竟然能爬树,急忙下了树向我这边赶。
人熊离我越来越近,我面色煞白,从未感觉临近死亡的感觉如此清晰。
“正南,跳下来!”父亲这时出现在树下,张开双臂对我喊道。人熊此时距离我只有不到半米的位置,已经张开嘴露出森森白牙准备好饱餐一顿了。
我牙一咬,心一横,跳了下去,然后重重落了下去,我只感觉一双手托了我一下便狠狠撞到地上,摔得我七荤八素,差点昏厥。
人熊看到食物消失顿时怒火中烧,正要拿手掌拍胸膛,却因为松开,笔直的摔了下去。
“砰!”一声闷响伴随着大地的剧烈震动,人熊从树上掉了下来,但是只是爬起来晃了晃脑袋便再次凶威涛涛。
我动弹不得,父亲则趴在地上没有声响,很可能被我砸晕了,心中再次被绝望填满,一想到连父亲都被自己连累,心中便难过的如同撕裂。
“汪汪汪!”这时突然从身后传来了喧闹的狗叫,和手电的亮光,我的心中升起了希望,用尽全身的力气喊了一声,“救命!”
“南哥?”这时一道声音传了过来,竟然是田伯虎,心中顿时升起喜悦之情。
一群猎犬从我和父亲的身边经过,向着人熊奔去,将人熊给围了起来。
然后一群乡亲便出现在我的眼前,田伯虎急忙跑了过来扶我,我则让他找人先把父亲送到郎中那里,等到父亲送走后我才松了口气。
一群猎狗和人熊此时也快分出结果,但是情况并不乐观,地上已经躺了几只猎狗的尸体,一只胸膛被撕开,肠子内脏流了一地,一只脑袋直接被拍碎,眼珠子都爆了,最惨的是一只黄色的猎犬,直接被人熊撕成两截,没有立刻死亡,在地上低声呜咽。
“砰!”这时突然传来一声枪响,声音响彻山林,人熊的眼睛直接被射穿,然后挣扎了几下便倒在地上,我一看开枪的人竟然是刘三叔,向他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便挣扎着起身,走到艳尸旁边,将她扶起来。
“还能动吗?”我轻声问,艳尸的胸膛深深地凹了下去,右臂也无力的垂着,看我的心微微作痛,自从在山洞和她有了关系,心中便莫名的有了一丝牵挂。
艳尸摇摇头,我喊田伯虎过来一起扶着她下山,由于她穿着大红色的嫁衣显得十分扎眼,我没有解释脱下自己的外套套在她的头上,和田伯虎一同下了山。
“南哥,到底怎么回事?”田伯虎递给我一根香烟,我接了过来,他替我点上,我抽了一口,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