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慕容清研懒洋洋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
春雨与夏虫已经端着洗漱用品在一旁等候了。
“春雨,你以后能不那么早叫醒我吗?我这还做着美梦呢!”慕容清研在夏瑜侯府中头一次睡得如此安稳,却被春雨这丫头给叫醒了。
春雨笑着将手里的铜盆放在床位的架子上,然后拧了毛巾给慕容清研,“小姐,你忘了呀?今日你要出府去散心,二小姐那边派人过来说已经在堂里等着了。”
这事,她怎么可能会忘记呢?等着,那就让她慢慢等着吧!
慕容清研擦拭了自己的脸庞,一块血红色的胎记从发丝中显露出来,在雪白的肌肤的衬托下,显得如此的诡异!
夏虫端着一杯漱口水给慕容清研,慕容清研漱了口,将脏水吐于痰盂之中,又擦了把脸,让夏虫将东西撤下去。
见夏虫出了门,起身对着春雨问道,“春雨,昨日让你去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慕容清研信不过夏虫,她是马氏指过来的丫头,保不准就是马氏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更让她怀疑的是,昨日马氏来送药,她却突然不见了,事后问起,虽说是去厨房取糕点去了,但此事说起来太过牵强了,让人难以置信!
“小姐,昨天按照你的吩咐找郎中问过了,郎中说这汤药确实只是一些普通的补药,并无不妥之处。”春雨说着开始犹豫起来,“只是……只是郎中说,在汤药中发现了一只小虫子,许是我拿去之时不慎飞入汤药之中的吧!”
“小虫子?这天寒地冻的哪来的虫子?”这虫子一定是有问题的,慕容清研想着表情凝重了几分,又问道“春雨,那虫子长什么样?”
春雨仔细回想了片刻,才说道,“小虫子跟米虫长得很像,但身体通透,又不像是米虫。”
这虫子听着怎么就那么像是苗族的蛊虫呢?
难道马氏要给自己下蛊?可马氏怎么看都不像是苗族女子,又怎么会给自己下蛊?对了,昨日她下蛊不成,那么她一定还会寻别的机会下手,但愿是自己多想了!
正想着,夏虫端了小米粥与几碟小菜进来了,“小姐,用早膳了。”
用过早膳,慕容清研让春雨给自己梳了个简单的发型,尽量的将自己左脸上的血红色胎记遮住。春雨手巧,没一会儿功夫便梳了个慕容清研满意的发髻,又在她头上配了简单的珍珠头饰,越发显得慕容清研的肌肤白了几分。
客堂之中,慕容晓茹焦急的等待着。
这都过去大半个时辰了,还不见四季阁中的人过来。
“这贱人,居然让我等这么久,本姑奶奶长这么大,还没等过谁呢,这笔账连带着之前的,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慕容晓茹一个人嘀嘀咕咕的说着,眼中充满了戾气,好似不将慕容清研千刀万剐便解不了她的气一般!
慕容清研此刻已然到了她的身后,见她这幅模样,心中不由一笑,随即关切的问道,“哟,我的好妹妹,你这是要让谁后悔呢?要是有谁欺负了我的好妹妹,妹妹你可要跟姐姐说呀,姐姐给你出气去。”
慕容晓茹听到慕容清研的声音,这才缓过神了,听慕容清研如此问,猜测着她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谁,忙回头笑脸相迎,这脸转的是比国粹变脸的速度还快了几分。
“姐姐,你许是听错了,有姐姐在,谁会欺负我呢?”除掉你,就真的没有人再欺负我了,慕容晓茹心里默想着。
轻拍了慕容晓茹的肩旁,慕容清研表情严肃了几分,“妹妹说的是,姐姐是锦王府未来的王妃,自然是要保护着妹妹些的。妹妹,那我们这就出发吧!”
马车已在府门口等候,见两位小姐出了门,马夫立马将凳子搬过来,让两位小姐踩着凳子进马车。跟着慕容晓茹的丫头冬梨与慕容清研的丫头春雨便走在马车的两边。
大户人家家中规矩严,丫头出门是不允许与主子同车的。即便是出远门,也是另外安排马车同行的。
“春雨,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