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慕府灭门的原因,懂了吗?本宫只是皇上杀人的工具,而且还得表现得很乐意,这就是本宫能活到今日的根本!现如今,本宫干这事儿很顺手,越来越觉得杀人能解决很多问题。”
羽泓一抬头,正对上华子烽那双杀意浓重的眼睛,他原地哆嗦了一下,“那……后果是什么?”
华子烽嘴角一提,似笑非笑道:“本宫还以为你不在乎呢。”
他直起身,又坐回条形桌,双臂环抱,头一歪神色幽幽道:“如果你被太子退回去,那本宫只好再弄死一个小太监,或者弄死几个也说不定,直到他们找不着人让你回来。”
那口气阴冷得要命。
大热的天,羽泓冷得直打哆嗦,眼前的恶魔太可怕,可自己怎么总幻想着这个人能变好呢?他甚至听到袁公公辱骂华子烽的时候会为他不平,会替他委屈……他太单纯了。
原来那个小太监是华子烽杀的……羽泓不敢想,他来到这个世界,牵连了多少无辜的性命,他们本不该死。
羽泓不觉得自己很善良,但当他知道这些人因他死去,那种揪心与难过根本无法用言语表达。
“你别害他们!我学,我好好学就是了,我保证学会!”羽泓又慌又乱,几滴眼泪跌落下来打在手背上……他没想哭,可这不争气的眼泪就是出来了。
羽泓手指颤巍巍拿起梳子开始梳头,想摆出一副积极学习的模样,却因抖得厉害再加上本来就笨,结果很快就把自己的头搞成鸡窝。
华子烽皱着眉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梳子,“简直笨得要死,好好看着!”
羽泓抹了把眼泪呆住了,实在搞不懂这疯子还能干出什么出阁的事。
然而接下来的时间,都变成了教学名场面。
“看见没?这么梳,先抓好头发然后在梳顺了,两手要协调配合。”
“不对,梳子不能立起来!”
“用那么大劲儿干嘛!宰牛吗?”
羽泓又整错了,华子烽一巴掌抽在他的手背上,“这只手是摆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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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就怎么说呢,羽泓终于结好了发髻,周边的碎发都盘进去了,基本上很光溜,但实际上都是华子烽的功劳。
羽泓用被抽得通红发肿的手摸了摸束好的发髻,眼神呆萌,心情相当复杂。
华子烽可能觉得自己把人骂得太狠了,终于良心发现伸手抹去羽泓眼角的一滴泪,动作很轻,言语也缓和了不少,“这么不经逗。”
羽泓心里一惊,“什么意思?”
“那个太监的确死了,但不是我杀的。”
羽泓脑子里一阵乱七八糟,湿漉漉的眼睛盯着华子烽,这孙子到底哪句真哪句假?
华子烽轻摇了下头,一脸不屑道:“妇人之仁……只要你能留下来,没人会死,放心。”
说罢他就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拿起发簪插在羽泓发髻中,一手捋了下他鬓角落下的碎发,很难想象一个壮汉如此轻巧有多违和,可放在华子烽身上却让人觉得再自然不过。
羽泓发现自己对这个人恨不起来,居然只恨了那么一小会儿就又开始欣赏,他有点讨厌自己。
华子烽依旧投入地摆弄那撮头发,手指不小心碰到羽泓的耳朵,很轻,但羽泓立马感觉有种被小猫爪扑到的痒痒感,他不自在地往后缩了缩。
华子烽完全没发现他的异样,盯着镜中人叹息,“也难怪,你头发太顺滑,的确不好打理。”
话已说完,但他那只手并没拿开,而是把那缕不听话的头发死死压在羽泓头上,掌心持续压着,持续的温热传到羽泓的头皮,他感觉脑袋有些发晕,不知不觉红潮慢慢爬上双颊,很烫。
“啃……那个,殿下为何会这些?您可是皇子啊。”似乎想打破尴尬,说得有点磕巴,不过这个问题的确早想问的,一直没敢。
华子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