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本宫的人!本宫让你伤你才能伤,本宫让你死你才能死!”
华子烽抱着人走得很急,几个亲卫都在原地懵住了,他主子可是抱了个身份低贱的太监呀,都没眼看了,小凳子更是惊得合不上下巴,不知该不该追上去。
羽泓可能疼糊涂了,才想到华子烽抱着自己很不合适,“殿下都不避一下嫌吗?这院里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本宫要做的事没人敢拦!”
羽泓:“……”。如此莽撞的皇子如何夺得天下?作者是猪吗?
华子烽体格强健,很快将人抱进房间。
羽泓本以为像他这种人根本不在意别人的死活,但直到将他放床上时,才发现华子烽放得很轻,将人平稳放好后才把臂弯从羽泓的后颈慢慢抽出来,似乎生怕扯到伤口。
小凳子着急慌忙跟进了屋内,华子烽还在气头上,他瞪了小凳子一眼,“还不快滚!”
羽泓当然知道袁公公留下小凳子的用意,还担心不好打发,可没想到这孩子一哆嗦,想都没想麻溜离开了。
见他走开,羽泓这才将手用力压在大腿根开始止血,眼见疼出一头汗水,就像小凳子说的,一个疼字也不说。
华子烽眉头一蹙,“魏辽!回去把本宫的金疮药拿来!”
门外的亲卫应了一声,小跑着离开了。
“殿下也该走了。”羽泓疼得闭上了眼。
“本宫看看伤口。”
“不行。”
他唇色泛白,额角垂落的头发被汗水浸湿,一缕一缕的。
也不知华子烽哪根神经没搭对,看上去真着急了,“你信不信本宫扒你衣服!”
羽泓想笑,但此时的他撑不住一个笑,只是浅浅地弯了弯嘴角,“华子烽,我死了不会影响你的大业,你本来也是要杀我的,这么死了是我的命,也是你的命。”
没人敢直呼二皇子的名讳,华子烽愣神看着羽泓,细长好看的双眸眯了眯,“慕也夫,你居然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这可不像个弱书生能干出来的,好好说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本宫?”
羽泓隐约觉得他话里有话,不由得想到昨晚的事情,又开始怀疑那个黑衣人会不会就是华子烽。
可他疼痛难忍哪有心思想这些。
“都是为了活命,狗急了也跳墙。”他微闭着双眸仰头靠在墙上。
失了太多的血,羽泓面色惨白,鸦翅般的睫毛轻轻落在眼睑下方更加浓黑,画出一个漂亮的弧度,给他的凄美添了一份神秘。
华子烽屈腿半坐在床沿,另一条大长腿落在地上,紧实的双臂抱在胸前愣神看了他很久,似乎对眼前人越来越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