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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男不回话,招式狠厉一剑向他刺来,羽泓心说这人是哑巴吗?
可他没时间矫情,只能提剑迎战。
月光并不亮,但对于高手对决足够了,因为他们基本不看招式,更多的是用耳朵听,以及身体做出的即时应对。
剑锋炫舞光影如流,不知不觉中已斗了百十个回合。
羽泓越打越迷惑,因为面具男既没有杀他的心,也不与他争高下,而是在教他如何用剑。
半个时辰后羽泓退开几步,将手中的剑猛地插在地上,示意对方停手。
“这么打下去就没意思了,你想杀我还是想怎么着痛快点!”羽泓很不服气,好为人师是人的天性,眼前人可能就是这个意思,可他最烦老师追着学生教学。
“我们可否坦诚相见?”羽泓干脆解开自己的面纱,“也请阁下把面具摘下来。”
羽泓向后捋了下垂在侧脸的一缕碎发,一张精致的帅脸完全暴露,微微沁出的薄汗让他面色更加润泽,也更为浓艳动人。
对方动作一僵,似乎被眼前的绝世美颜怔住了,但他依旧不说话,片刻后那人无声地举起长剑一挥,示意对方继续。
羽泓断定对方能听懂他的话,并不是哑巴。
他又往后回了几步,“既然不说话为何约我来此?我虽资质平平,但也不缺师父,阁下还是省省吧。”
面具男握在剑柄上的手指紧了紧,羽泓甚至能看到他暗自发力的右臂衣料都绷出了横纹,转瞬间他的剑锋已向羽泓袭来,羽泓明知他不会杀了自己,但面对突袭本能地要避开或反击。
于是,羽泓无路可退再次与面具男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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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房间时,羽泓都快累成狗了,这比他之前一个人练剑吃力得多,但没办法谁让他的把柄在人手里呢?既然无法回避就只能选择妥协,等他拿到解药离开这个鬼地方,他才能彻底自由。
然而哪有那么容易,几天后羽泓再次潜入华子烽的府邸,但是药材库关得死死的根本推不开,他想撬个锁都不行,因为压根儿没锁。
他有点想笑,影视剧里那些飞檐走壁、溜门撬锁原来都是骗人的,就算你武功再高面对这样的困境也只能认怂。
那么重要的药材库是让人随便进的吗?当然不是。
那么那天他怎么就轻而易举进去了?羽泓脑袋嗡了一下,才感觉到自己太天真了,如果华子烽不让进那他肯定进不去。
这么一想,羽泓基本厘清了一个事实,华子烽肯定知道他偷药的事儿了,说不定那个自称东宫的小太监就是与他一伙的,妈的,他们合起伙来测试他的忠诚度!
问题来了,华子烽知道他对他不忠会有什么后果呢?羽泓越想越心虚。
他坐在炕桌旁,拿起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小口,眸光透着幽暗、毫无生气,整个人都垮掉了。
作为一个皇宫里的职场小白,一个别人手中的提线木偶,靠着解药才能存活下来的傀儡,他能如何自救?还救个屁?这就是个死局啊!
“嘭”的一声,羽泓手里的茶杯被自己生生捏碎了,他看着自己修长白皙的手指,居然毫不费力捏碎了一个茶杯,只惊喜了一瞬。
那又如何?他总不能靠蛮力杀了二皇子吧。
外面忽然传来几个人的对话,且越来越近,羽泓想躺着继续装睡,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索性坐着没动,这时门被直接推开,袁公公带着几个他没见过的太监走进屋内,小凳子无声地跟在后面。
羽泓有点紧张,华子烽这么快就要动手了吗?现在弄死他很容易,只要戳穿他太监的假身份就行。
“见过袁公公。”羽泓问安。
袁公公板着脸嗯了一声,“羽泓,打今儿个起,你就不用待在这儿了,东宫死了个内官,你去顶替他的位置。”
羽泓惊愕,“袁公公,我……还没过半个月。”
袁公公白了他一眼,娘里娘气道:“年纪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