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谈佛诵经,真是别有一番境界。”
袁老夫人微怒道:“休得亵渎神明!”
袁啸天恭敬回道:“孩儿不敢!”
安顿好娘亲休息,袁啸天转身出来,寻得断天涯,二人再次来到鲤鱼湖。
此时的鲤鱼湖与二人上一次的景色截然不同,和煦的阳光照着两旁的高树林,将阳光锯成一缕缕的光束,横七竖八的画在湖面上,好似被打碎的一面镜子,时不时的一片枯叶落下,扰乱了该有的平静。鱼儿偶尔的跃出水面,却也惊得三两只青蛙跳向水中。
这一次却是断天涯先开口说道:“你的二弟子和你的五弟子很般配。”
袁啸天满意道:“是啊,梅雪是娘最疼的人,从小便被我收养。而曹义则是我弟子当中武功最高的人,但是他们两个还没有完婚。”
断天涯不解道:“为何还不完婚?”
袁啸天笑道:“按道理讲,他们早已经到了婚配的年纪,可是两个人执意要等到明年我娘六十大寿一起操办。”
断天涯也笑道:“那岂不是喜上加喜!”
袁啸天也笑道:“当然是喜上加喜,也许是三喜临门!”
断天涯好奇道:“那一喜是?”
袁啸天解释道:“我儿袁长生将师成下山。”
江湖上都不曾传出袁啸天有子嗣,断天涯自然也无从得知。
每个人都有为人父母的初衷,即使是成名于江湖的侠士也不例外。当年的袁啸天还不是如今的龙鳞剑,也不是富甲一方名震江湖的袁啸天,
他只不过是一个将到二十岁,整日过着刀口舔血,持剑搏命的亡命徒。
他的夫人临盆之际,自己还在四方山与人比武决斗,为的只是四方山的一条盘山道。
他持剑归来时,自己的夫人因难产而亡,留下一男婴,袁老夫人取名长生,意为长久安生。
他担心江湖恩怨,殃及子女,又担心自己无暇照顾,遂在袁长生刚过满月,便将他送往天华寺,交由净明大师调教。
而这些说与断天涯来听,最多只能算作一个聆听者,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袁啸天和他以往所谓追随的人也大不同,不仅没有让他做过任何事情,反而整日好吃好喝的款待。而且袁啸天真的如江湖传闻那般,不仅侠义心肠,而且乐善好施。袁家设立的医馆穷人看病不收取半文钱,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开仓放粮,赠盐施粥。
天气渐渐转凉,深秋正逐渐将黑夜拉长,一段时间下来,断天涯已经与袁府上下熟识,没事就四处转转,很多时候都能看到那位山脚下砍柴的少年。
这一日未时刚过,砍柴少年送完柴火出来,正与断小刀对面相遇。砍柴少年犹豫良久,攥着拳头,咬着嘴唇,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是袁府的人?”
断天涯点了点头。
砍柴少年又问道:“那你是袁大侠的师弟?”
断天涯摇了摇头。
砍柴少年不解道:“那为何我总是听得袁大侠的弟子们唤你师叔?”
断天涯笑着回道:“那只是袁大侠的抬爱,我只是袁大侠的一个随从,一个下人而已。”
砍柴少年神情有些失落,但是显然没有相信‘一个下人而已’的答复,遂抱拳道:“多有冒昧,告辞了。”然后匆匆离开了。
此时正好碰见曹义与袁梅雪走过来,两人齐叩拜道:“拜见师叔!”话语与神情之间都透露出喜悦。
断天涯不解道:“何事如此高兴?”
没等曹义说话,袁梅雪抢先道:“回师叔,今日师傅送二师兄一件宝贝。”
断天涯好奇道:“什么宝贝,可否拿来看看。”
曹义递过一柄宝剑道:“师叔,您请看。”
断天涯仔细一瞧,他当然认得,宝剑除了剑身,其余皆是黄金所铸,这把便是黄金太保的金丝剑。
断天涯赞许道:“黄金太保的金丝剑,果然是柄好剑。”说着将宝剑还给曹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