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是不是打算就疼死在这里?!”许文渊气得脑袋嗡嗡的。
刚才他就应该说“做了”,气死宴峤这个只会拿自己身体威胁他的混蛋!
宴峤虚弱哼唧疼。
气过之后,许文渊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弯腰将宴峤抱下来。
他得先把宴峤从驾驶座里挪到后座,才能开车送他去医院。
宴峤比许文渊想象中要轻一些,但还是抱得有些吃力。
明显挪动这件事情,对于胃疼得正厉害的宴峤来说很痛苦,他以手按住胃部,疼得不断轻声嘶气。
许文渊只能尽力放轻动作,加快速度,又急又累,出了一身汗,和宴峤皮肉相贴的地方滚烫。
他心情烦躁之际,偏宴峤还不安生。
“阿渊还在生气吗?”
“你别气了。”
“我错了……”
“……我只是害怕你不要我了。”
许文渊唇紧抿着,心里更加烦乱。
……
宴峤坚持不去医院,只是让许文渊在路边药店给他买了胃药,看上去对胃病这事儿已经很熟练了。
回到家之后,已经接近凌晨一点。
许文渊把宴峤扶到沙发上,看他蜷缩在沙发上的模样,心中沉郁。
他拿上烟去了院子,没走太远,站在能看见宴峤的地方,低头点了一根。
他沉着脸剖析自己的内心。
看到宴峤难受的模样他确实感受到了久违的心疼和慌乱,起源于亲情、友情、责任、习惯,应该都有……却唯独没有爱情。
面对宴峤,他始终得不到平等,始终感觉被束缚,这让他疲于应付,何谈萌生爱情呢?
更何况,宴峤是个男人。
但无法否认的是,他没法放任痛苦的宴峤不管,而宴峤他还能无数次以这种方式威胁自己。
他感觉宴峤正在自己身边织下天罗地网,无法逃脱,无力反抗。
许文渊咬着烟蒂,重重吐出一口气,啧一声,声音低不可闻,“还不如来硬的强上,这样我就能心安理得地反抗……”
……而不必有现在的负罪感。
一根烟抽完,许文渊收拾好心情回客厅,伺候虚弱的宴大少爷洗漱擦身上床。
虚弱的宴大少爷即使动不了,嘴上依旧不着调。
“阿渊,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阿渊,你可以摸的。”
“要对我温柔一点哦,阿渊……”
……
许文渊全程黑着脸,终于把宴峤伺候上了床,手却被床上人拉着不放。
宴峤满脸倦容:“阿渊,晚上别走好不好。”
许文渊本来也是打算在宴峤屋里守一晚,“我去洗澡,等下过来给你守夜。”
宴峤这才放手。
许文渊回来之后,在宴峤既疲惫困倦,又可怜巴巴的目光中躺上了屋里的躺椅。
两人各自沉眠。